黑衣人擰了擰眉：“每一個小隊，每月必須上交三瓶精血，十顆靈氣丹。”
雲落眼神發冷：“三瓶精血，要多少個人才能湊齊？”
黑衣人嚥了口唾沫：“正常情況下，高階武者三個人就夠了……”
“那非正常情況呢？”
雲落沒有被他糊弄，冷冷質問，“中階和低階武者呢？”
“地牢裡沒有低階武者，主子說他們的精血分量太少，不中用，所以我們一般只對中階和高階以上的武者下手。”
黑衣人低聲說，“中階武者的話……大概需要五六個人，才能完成任務。”
雲落的臉色陰沉下來。
別看五六個人好像不是很多。
但是黑衣人說了，他們是按照隊伍來劃分的。
每一支隊伍，每個月都要完成定量任務，每一次完成任務，都至少要殺三個人，多則五六個。
一年有十二個月，整整十幾年……
粗略算一算就知道，這得無辜慘死多少人！
雲落深吸一口氣，壓住心裡的怒火與戾氣：“那完成任務之後呢？你們主子收集這麼多精血做什麼？”
“這個就不知道，我們這些人只負責奉命辦事，別的也不敢多問，完成任務之後，主子也會給我們獎賞……”
黑衣人頓了頓，才說：“就是那些靈氣丹。”
這一點正好符合雲落之前的推測。
姬秀靈果然是一個“物盡其用”的人，那些慘死武者體內的靈力，一絲一毫都沒有浪費。
雲落冷冷道：“你們這些人的等級，大多都是靠這種靈氣丹餵養出來的吧？”
黑衣人尷尬地點點頭：“是的。”
雲落冷笑：“難道一個個空有等級，實力都跟不上！”
黑衣人表情有點難堪，卻不敢吱聲。
不管是用丹藥堆出來的等級，還是用其他旁門左道的方法提升，武者的實力是不會說謊的。
一個真正靠自己修煉、摸爬滾打的武者。
戰鬥力、思維能力、反應能力，甚至是心理素質都明顯不一樣。
不交手也就罷了，真正打起來時，空有等級的高階武者，可能還不如一個實打實的中介武者。
這一點在這些黑衣人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他們幾乎個個都有七階以上的實力，而且人數不少。
正常情況下，只要他們擰成一股繩，就算是對抗二十萬虎威士兵，也能支撐不少時間，全身而退毫無問題。
可是，這些黑衣人敢嗎？
他們不敢！
因為沒有人比他們自己更清楚，他們這些七階的水分有多大。
所以，即使皇宮裡潛藏著很多漏網之魚，個個都比普通士兵等級高很多。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跟軍隊對抗，反而像是陰溝裡的老鼠一樣，躲躲藏藏在暗中，只有接到不可抗拒的命令時，才硬著頭皮出現。
不過，這樣也好……
他們越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能利用的地方就越多。
雲落眼底閃過一絲冷銳的寒光。
一直以來，對於雙宗一宮，四國能掌握的情況十分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