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君無塵拖長了聲音。
雲落睜大眼睛看著他，忍不住催促：“別賣關子，趕緊說。”
君無塵勾唇失笑，不再逗她：“是君藥師的父親。”
“居然是他！”雲落是真的驚訝了。
那不就是她之前狠狠吐槽過的，君無塵那個不負責任、放蕩不羈的先輩嗎？
聽說他生下兒子之後，就離開了蒼雲國，音訊全無。
本來都以為他早就隕落了，沒想到百年之後，卻有人帶著剛出生的君藥師來到蒼雲國，交給皇室撫養。
看到雲落驚訝的表情，蒼雲帝笑道：“看來，無塵已經跟你說過了？”
“之前在鳳棲宮時，確實提過幾句，不過我沒想到這位前輩跟九州秘境還有關係。”雲落如實回答。
蒼雲帝點點頭：“沒錯，君藥師的親生父親，便是我們蒼雲國，唯二成功的兩位先祖之一，正因為有他的先例在，朕和蒼雲國的歷代先祖，才對秘境之靈的傳聞堅信不疑。”
雲落好奇地問道：“這麼說來，君藥師的父親當年離開蒼雲國，就是去了九州秘境？”
“沒錯。”蒼雲帝又點點頭。
“那為什麼會懷疑他隕落了？”雲落又問。
“因為秘境之中，危險重重，進入其中的武者往往千不存一，全軍覆沒也是常有的事。”
蒼雲帝輕嘆一聲，才道：“當年便是如此，四國前往秘境的武者，沒有一人迴歸，外面的人不知內情，難免懷疑他們都隕落在了秘境之中。”
“千不存一？”雲落輕吸一口冷氣。
這是什麼概念？
一千個人裡面，都未必能活下來一個。
而且，能透過九州宴進入秘境的人，可不是脆弱的普通人。
至少個個都是六階以上的武者，不說身經百戰，至少生存能力遠比一般人強。
但就是這樣的情況下，依然有這麼高的死亡率……
可想而知，這秘境危險到了什麼程度。
雲落眼眸凝重起來，忽然又意識到不對：“但若是這樣的話，陛下又怎麼知道，那位前輩向秘境之靈許願了？”
蒼雲帝道：“因為，四國武者雖然覆滅，三大勢力的人卻活著回來了，他們隨身攜帶了留影石，記錄下了先祖進入最後一關的景象。”
雲落聞言挑眉，和君無塵對視了一眼。
兩個人眼神交匯。
雲落道：“只是進入最後一關？”
蒼雲帝微微點頭，“沒錯。”
“只有前輩一人進了最後一關嗎？三大勢力沒有其他人闖關成功？”雲落追問道。
“據說是沒有的。”蒼雲帝不太確定。
雲落心裡不由暗想：那三大勢力怎麼知道，他最後到底是通關了，還是死在最後一關裡了？
雖然從現在的結果來看，君藥師的父親確實還活著。
可是，當時那種情況，只有一個人進入了最後一關，其他人都被擋在門外。
而這位長輩本身，最後也沒有回到蒼雲國，反而音訊全無了。
如果拋開現在的結果，只按當時的情況來推論，正常人都會覺得他已經死在了最後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