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不怕死？勇於犧牲嗎？”
雲落饒有興致地挑眉，目光慢悠悠地打量著。
這兩個女刺客年紀都不大，看容貌約莫二十歲出頭，即使痛得滿身冷汗面容猙獰，也掩飾不住清麗的姿容。
兩個人的眼神如出一撤，狠狠瞪著雲落，眼神裡沒有絲毫對死亡的恐懼。
雲落忽然笑了。
她蹲下身，笑吟吟地看著兩個痛得爬不起的女子，“你們不會真以為，一心求死，我就不知道你們的主子是誰了吧？”
兩個女刺客渾身一顫，慘叫聲變得更加刺耳。
她們彷彿沒聽見雲落的話，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著，留下一道道斑駁的血跡。
雲落微微蹙眉。
這兩個人，倒是比她想象的骨頭要硬。
而且，忍痛力很強。
傀儡藤附身的痛苦，尋常人沾上一點就哭爹喊娘了，這兩個人雖然也慘叫得淒厲，卻是一心求死，完全沒有坦白從寬求保命的意思。
亦或者，是她們心裡清楚，落到雲落手中，她們活命的機會本來就不大了。
雲落心念一動，控制著傀儡藤先停下。
體內如千刀萬剮般的劇痛忽然消失了，兩個黑衣女子頓時癱軟在地上，急促地喘息著，渾身上下就像剛從血水裡撈出來一樣。
傀儡藤絲從體內開始破壞，大量的血管被鑽破，造成嚴重的內出血。
血珠不斷從她們的毛孔裡滲透出來，混合著冷汗，浸透全身。
兩個黑衣女子嘴唇都要被咬爛了，充滿恨意和怒火的眼神，直勾勾地瞪著雲落，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
“賤人，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們！”
“別想從我們口中問出一句話，我們什麼都不會說的！”
“沒錯，你殺了我們啊！”
雲落沒有理會她們的叫囂和激將法，反而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們：“知道嗎？你們這種眼神、態度，讓我感覺非常熟悉，好像以前遇到過很多次……”
“……”兩個黑衣女子瞬間閉緊嘴巴，眼裡的恨意卻更濃。
“沒錯，就是這種眼神，彷彿我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一樣。”
雲落微妙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道：“不過以前，跟你們一夥的其他人，至少還會遮掩一下，不像你們赤裸裸的全寫在臉上。”
“怎麼，你們是確定自己不會暴露身份？所以當著‘君上’的面，也懶得掩飾了？”
雲落的聲音並不大，語氣裡還帶著幾分微妙的笑意。
然而，“君上”兩個字一出，猶如驚雷一般。
兩名黑衣女子驀地臉色一變。
她們的瞳孔不自覺地緊縮了下，似乎想朝君無塵望去，又硬生生地停止住，緊緊咬牙硬撐：“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
“什麼君上，我們根本沒聽說過！”
“啪啪。”雲落抬手鼓掌，一臉讚賞，“果然仙樂宮裡出來的人，就是能屈能伸，白天對著君上卑躬屈膝，晚上就能翻臉不認人。”
她說著笑眯眯地轉過頭，調侃地看著君無塵：“君上大人，你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