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顧不上他的調侃，急忙鬆開手，新奇不已地圍著圓球轉了兩圈，又湊近仔細看上面移動的小黑點。
可惜，不知是圓球壓縮的內部景象太小，還是其他原因，無論她怎麼睜大眼睛觀察，也看不清那些小黑點到底是什麼妖獸。
雲落有些失望：“怎麼都看不清啊？就看見在裡面跑來跑去的……”
有點像被關在觀察球裡的螞蟻。
實在談不上美觀。
君無塵負手站在原地，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空間牧場看似是在這顆球裡，實則卻是在與我們不同的另一片空間中，你所看到的景象不過是折射反應，並非真實，自然不會太清楚。”
“原來是這樣。”雲落恍然大悟。
她倒是沒覺得君無塵隨口忽悠，反而更是好奇了：“我記得以前你跟我說過，雲夢珠關係重大，因為牽扯到空間與大陸重塑的秘密，很多絕世強者都在不折手段地尋找它，絕不能輕易暴露。既然雲夢珠這麼重要，那這個空間牧場又是怎麼回事？兩者不是差不多嗎？”
雲夢珠歸根究底，最大的秘密也就是隱藏了一片空間。
這個圓球裡，同樣隱藏了一片空間。
在雲落看來，兩者實在差別不大，甚至這個圓球好像還要更高階一點。
至少它可以容納活生生的妖獸。
而她的雲夢空間，直到現在都不能把活物放進去，只有黑糰子，或者傀儡藤、還魂果樹這種特殊妖植才能進入，雲落自己的身體卻是進不去的。
君無塵當初再三叮囑她不要洩露雲夢珠的秘密，現在卻堂而皇之地將這個空間圓球放在景王府，似乎完全不怕被人發現，重視的態度也截然不同。
這是為什麼呢？
“空間牧場與雲夢珠，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東西，不可相提並論。”君無塵輕微搖頭。
“哪裡不同了？不都是蘊含空間嗎？”雲落大為不解。
“主要區別有三點，第一，空間牧場只是封閉空間，沒有任何成長性；第二，空間牧場裡的靈氣是有限的，一旦消耗殆盡，便不可再生；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空間牧場沒有法則存在。”
君無塵淡聲說道，“法則，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天地規則，它是一片大陸具有成長靈性、再生資源，絕對不可或缺的存在。”
“空間分割並不算什麼，真正珍貴不可替代的，是雲夢珠裡蘊含的法則碎片，明白嗎？”
雲落仔細想了想：“這就是說，空間牧場就像一朵被人摘下來的花，看起來嬌豔動人，實際要不了多久就會枯萎，無法再生。而我的雲夢珠就像一顆種子，有法則滋養，所以種子可以盡情生長，有無限的成長潛力，是這個意思嗎？”
君無塵啞然失笑：“雖然比喻得不太恰當，但意思差不多。”
雲落終於有些弄明白了。
從她得到雲夢珠開始，空間裡就自帶一個靈泉眼，有源源不斷的靈氣，甚至比外界靈氣更加豐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