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好笑道：“你怎麼知道沒有人呢？”
“這不用想就知道啊！”
澹臺瑤理所當然地說：“現在九州大陸上才多少宗師？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鮫人如果能稱族，一族不可能才幾條吧？少說也得成千上萬，那豈不是說有成千上萬個堪比宗師實力的鮫人？”
她振振有詞道：“厲害到這個程度，鮫人族都能稱霸全大陸了，誰能殺得了它們？”
“但你別忘了，鮫人族是上古時代的生物，又不是現在的。”
雲落好笑道：“你應該也知道，大陸上的靈氣是隨著時間逐漸稀薄的，上古時代的天地靈氣遠遠比現在濃郁很多。”
“靈氣是修煉的根本，不止是人族，其他妖獸、妖植都一樣。”
“換句話來說，越是靈氣濃郁的地方，越能孕育出強大的生靈。那麼，你可想而知，連生活在海洋裡的鮫人都這麼強，陸地上擁有更多靈氣的其他妖獸，和上古時代的那些絕頂強者，他們又有多強？”
雲落悠悠地說：“一個宗師，放在現在可能是絕世強者，那放在上古時代，又算得了什麼？”
說不定人家起步就是宗師。
再往上，還有更多更強的等級劃分，只是現在都失傳了而已。
澹臺瑤咋舌：“你要這麼說的話……”
那確實有點嚇人了！
“總之，我們誰也沒經歷過上古時代，說不清那個時候的人有多強。”
雲落搖搖頭，有些嘆息道：“但是據我所知，鮫人族確實是因為人族的斬殺，最後才滅絕的！”
而且不止是鮫人一族。
在她得到的雲夢珠的記憶裡，那些殘缺不全的大陸碎片。
有很多強大而又珍稀的妖獸，妖族，甚至是靈植，都是因為人族的貪婪而滅絕。
比如九葉還魂果。
聚靈樹。
等等，等等……
黑糰子不喜歡人族，除了雲落之外不願意跟其他人有過多接觸，同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為什麼要斬殺鮫人？就為了拿它們的油脂做燈嗎？”澹臺瑤震驚問道。
“不止是油脂，還有它們的鮫人珠，它們的皮肉……甚至是它們的美貌，總之有很多原因。”雲落無奈道：“就像現在的武者斬殺妖獸一樣，理由有很多。”
澹臺瑤有點明白了。
她抬頭看著牆壁上藍幽幽、光芒如水波一般美麗的鮫人燈。
她感嘆道：“這燈看起來確實很美，如果不知道它是用什麼東西做的，只怕很多人都會欣賞吧？”
雲落搖頭：“就算知道了，也一樣會有人欣賞。”
美麗有時候其實是一種災難，會引來禍事，而且是不分種族的。
不止是鮫人，或者其他美麗的妖獸。
就連人族自己的美人，就像史書上記載的紅顏禍水，往往都是不得善終。
“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但是就我自己……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之後，再看這些燈總感覺陰冷冷的，有種不舒服的感覺。”澹臺瑤皺了皺眉頭。
要知道，高階的妖獸跟動物不一樣。
它們是有可能開啟靈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