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慘啊。”雲落嘖嘖稱奇。
巨蛛還沒死，猩紅的複眼半閉著，一動不動，嘴裡緩緩吐出腥臭的氣息。
它足有兩米多高，雲落站在它面前，感覺它就像一座小山。
即使已經奄奄一息了，但是對雲落而言，依然有種沉沉的壓迫氣息，讓人胸口發悶。
先天之境，名不虛傳！
雲落稍微往後退，仰頭打量著巨蛛的體型，微微挑眉：“它體型確實變小了很多，以前在幽冥山脈碰到它的時候，它不過才八階，體型卻有四五米高。”
那個時候雲落才七階，從巨蛛的眼皮底下逃生，才叫一個驚險萬分。
現在它的體型縮水，幾乎只有那時候的一半大。
若不是氣息真實壓迫，雲落幾乎都要懷疑它到底是不是先天境了。
因為妖獸的體型只有隨著實力越長越大。
沒聽說過還有縮水的。
“我記得，我們剛進牯牛嶺的時候，巖壁上有很多蜘蛛腿劃過的痕跡吧？”雲落轉頭問身邊的君無塵。
“嗯，大概在三四米高的位置上。”君無塵稍一回憶，很快就想了起來。
“人面蛛群向來以強者為王，有這頭先天境的巨蛛在，蜘蛛群裡應該不會有第二隻實力強大的人面蛛，否則我之前被蜘蛛群追殺的時候，它早該被我引出來了。”
雲落若有所思：“這麼說起來，牯牛嶺巖壁上的劃痕應該也是這頭巨蛛造成的，但是這體型對不上啊……”
這頭人面巨蛛只有兩米多高。
那牯牛嶺巖壁上的劃痕，卻都在三四米以上，差距不小。
君無塵眸光微閃，不知想到了什麼。
他意味深長地勾起唇角，看向閉著眼睛裝死的人面巨蛛：“它短短几年便突破到先天境，也許是遇上了某種機緣，能變化體型也不一定。”
話音剛落。
巨蛛鮮血直流的斷腿痙攣抽搐了一下。
雲落腦中靈光一閃：“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
君無塵別有深意地笑道：“不如問問它自己？”
雲落轉過頭，巨蛛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複眼緊閉。
“喂，別裝死，老老實實交代，我留你一條命如何？”雲落拿出那把白色匕首，在它眼皮上戳了戳。
巨蛛依然一動不動。
若不是還有微弱的氣息流動，它看起來就像死了一樣。
果然開啟靈智之後就是不一樣，連裝死都裝得這麼像。
要不是雲落確定先天境妖獸生命力極強，沒那麼容易死，而且它明顯還有一口氣在，說不定真會被它給騙過去。
“不說話？那就直接宰了吧。”
雲落的匕首在它眼皮上戳了戳，冷笑道：“反正也不是好東西。”
巨蛛依然紋絲不動。
它畢竟先天境，雲落看似只比它低一階，但本質上卻是天壤之別。
之前的戰鬥若不是山洞狹小限制發揮，雲落又有先天靈火在手，她也不可能打得過巨蛛，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事實上，她也只是仗著靈火和武器切斷了巨蛛四條腿，就被它的蛛絲捆了繭子。
若不是君無塵及時返回，雲落即使逃出了蛛絲繭，也絕對不是它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