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廣白十分茫然地接過那本書,看向仍在深呼吸的清源:“這書……”
“此書中教的都是最高深的符陣,”清源又重複了一遍,“我給你三個月時間,這三個月你若是不能通曉其中陣法,你就另請他人教你吧!”
此時的猴孩子徐廣白總算是知道這次自己的師尊是動真格的了,難得的有些慌了:“師尊……我……”
清源被徐廣白氣得腦瓜仁兒生疼,但凡徐廣白能記得住一個字,清源都不至於這麼生氣,但是徐廣白明顯是一個字也學不進去,他也不是笨,只是單純的不想學。
這樣的學生才是最讓老師頭疼的。
清源覺得自己還是對徐廣白的情況太過樂觀了:“你也不笨,為何就是不學,以後你終歸是要自己修煉,以後的路是要自己走,連個字都不認得,換成高深的,沒有圖的書,你是不學了嗎!”
徐廣白低著頭也不說話,清源現在看著他就頭疼,揮揮手讓他下去:“跟你說了這麼多遍絲毫不見效果,你真是……”清源的手指著徐廣白,指尖氣得直顫,卻想了半天也不忍罵得太重,“頑劣不堪!”
“回去收收東西,咱們晚上出發回宗門,”清源此時看見徐廣白甚至是想揍他一頓讓他漲漲記性,瞪了徐廣白幾眼都險些從椅子上站起來了,最終還是強迫自己又坐了下來,“你扔在桌子上的那些個字帖,通通都給我撿回來收好!”
我收的……我收的……
退不了貨……退不了貨……
為何退不了貨!
清源越想越氣:“出去,今日之內別讓我再見到你!”
“是!”
徐廣白本也是越躲越遠,此時距離門口也僅剩幾步了,聽見讓他走後雙腿就是一錯,飛快衝出了屋子。
出門正要轉彎回廂房時正好看見了還在窗邊偷聽的紀茗昭。
清溪和付曉到底是沒來一起看熱鬧,清溪一是不想看見師弟捱罵,二是她容易被師尊發現,更怕到時候和師弟一同捱罵。
而付曉則是壓根沒睡醒,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紀茗昭不一樣,她本就無法被人所感知,聽起牆角來可以說是肆無忌憚、無法無天、無人能阻止此人令人髮指之惡行。
且陽火符只是能讓此世間的人看見紀茗昭,但只要視線遮擋,此世間的人仍是感知不到紀茗昭。
若是清源知道紀茗昭就在窗外,出於給徐廣白留些面子的心理許是能對徐廣白罰得輕些。
只是,沒有如果。
此時的徐廣白在必經的窗前一眼便看見蹲在窗外的紀茗昭。
“你……唔!”
紀茗昭一把將徐廣白的嘴捂上,將他拖出廂房外。
“聽說你受罰了?”紀茗昭看著徐廣白,笑得是見牙不見眼。
徐廣白白了紀茗昭一眼,有些不願面對全程目睹自己捱罵的紀茗昭:“……多事。”
紀茗昭的笑容忍不住擴大,若不是臉的面積影響發揮,此時她的嘴角應當在後腦勺上,她忍了又忍,才總算是勉強將嘴角降了下來。
“你學習要用功些了。”
徐廣白抬頭看了紀茗昭一眼,復又低下頭:“……還用你說。”
玩笑歸玩笑,紀茗昭自然知道徐廣白的問題有多嚴重,清源的要求不高,甚至只是要求徐廣白識個字徐廣白都做不到,這要擱紀茗昭生活的地方,單單是學一個語文那是做夢都能笑醒的程度。
也就慶幸徐廣白生活在好世界了,就以他目前的學習水平小學都畢不了業。
“跟你說正經的,你真的要好好學習了,”紀茗昭對徐廣白這文盲十分擔憂,她將手放在徐廣白的頭上有些憂心的輕輕揉了揉,心裡想著也不知開蒙太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