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另一邊。
周靜之、孫老鬼、徐暉、張英和一名散修方落塵落於府衙屋頂之上,看著底下湧動的怪物群。
孫老鬼蹲在屋頂上,面帶微笑地看著府衙內亂竄的怪物群,即便在這麼危機四伏的鬼地方,卻仍然在他臉上看不見絲毫憂愁:“這地方不對勁。”
“這顯而易見,孫道友,”張英雙手縮在袖子裡,“道友,可以化用此地的陰氣嗎?”
孫老鬼將頭搖成了撥浪鼓:“不行啊張道友。”
張英和周靜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瞭然。
“現在看來,這裡的因果似乎是亂的。”方落塵嘆了一口氣,臉上的愁容使得原本就滿是皺褶的臉煩悶得皺成了菊花,自他踏入修煉之路起,從未遇見過這等危機,如今也算是開了眼了。
“應當是沒有因果。”周靜之方才在縣衙庫房中翻閱了其中記錄,那其中記錄可以說毫無邏輯可言,早些時候他們也曾想要出城,卻發現除了這朗城之外這裡可以說毫無邏輯可言,可問題是,為何這秘境中只有這朗城能始終如一,不被這裡的法則牽動?
“如果這裡就是沒有因果,那朗城才是這裡的異數。”張英總結道。
周靜之看著這在變數中巋然不動的朗城:“先前那些鬼王,是不是去了朗城中心?”
張英點了點頭,看著下方湧向存放記錄小樓的怪物群:“咱們怎麼去?”
若是平時底下別說是幾千只怪物,就是幾萬只也不過是一炷香的事,但如今淪落到這鬼地方,體內每一絲靈氣都無比珍貴,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在這鬼地方呆上多久,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出現什麼樣的危機。
“等。”
“等什麼?”方落塵問道。
“等這些邪祟離開。”
方落塵張了張嘴,想讓周靜之想出個章程來,但自己都一頭霧水,現在光逼迫人家顯然也不是那麼回事。
周靜之看著下方湧動的怪物,選擇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在孫老鬼旁邊緩緩蹲下。
此時底下的怪物群似是收到了什麼刺激,開始騷動起來,朝著遠處奔湧而去。
張英也在周靜之旁邊蹲下:“周道友果真料事如神。”
“不,”周靜之看著底下逐漸減少的怪物,“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一點線索也沒有,誰也不知現在該怎麼辦,”張英撿起屋頂上的石子,朝底下的怪物胸膛處扔去,那怪物吃了疼,伸出手揉了揉胸口,憤怒地朝屋頂看去,那一瞬間的回眸張英竟是覺得這鬼東西還有幾分像人,“以不變應萬變,下下策就是上上策。”
“有道理,”方落塵也在眾修士身旁蹲下,滿眼都是對未來的迷茫和焦慮,若不是臉看著至少有五十歲,那精神狀態就像剛畢業的冷門專業大學生,“但是不快些咱們何時才能找到方法出去呢?”
“不急,”孫老鬼雙目無神不知看向何處,“急也急不來。”
“太陽又落下了。”
此時府衙內的怪物已是退了個乾淨,孫老鬼率先從屋頂上躍下,朝門口走去。
“嗯?”
他伸手湊近大門,手卻被一道看不見的牆擋開。
“有禁制。”孫老鬼摸了摸下巴,看來這裡似乎不止有他們一夥修士。
“怎麼可能?”方落塵也飛快從屋頂上下來,“我先前用神識探察過,這裡只有我們。”
孫老鬼也有些疑惑,他信不過剛結伴的方落塵,也曾用神識探察過,方落塵倒是並未在這上面騙人,這裡確實只有他們幾個。
那在此下禁制的又是誰?
孫老鬼對著那禁制研究了一會兒便失去了興趣,設下這禁制的修士是誰都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