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髮男子見江厭還是不為所動,拉平了嘴角,語氣略帶嘲諷,“怎麼,你不是喜歡我嗎?為什麼不願意過來?”
“你不是大師兄。”江厭淡聲開口。
雖然說眼前的這個銀髮少年各方面都跟他記憶中的大師兄一模一樣,但…不論是他記憶中的還是之前跟他下棋的大師兄,絕不會這麼說話。
那銀髮少年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不像嗎?我可是按著那一魄的模樣捏出來的。”
江厭對此不語。
“算了,反正這也不重要。”銀髮少年從棺材板上下來,站在雙人棺旁邊,“既然你能見到我,那就證明前面的九個棺材你都見過了吧。”
“意憫竟也不攔著你,放任你進十棺。”銀髮少年指尖劃過棺材邊緣,眸子微微垂下,點點白色的星光在他眼睛周圍匯聚,好一會兒後他才笑出聲,“哈哈……原來如此……哈哈哈哈”
江厭見少年頂著那張臉笑的肆無忌憚,皺起了眉頭。
少年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唇角微微彎起,戲謔的看向江厭,“你現在應該沒有之前的記憶吧,那與我的約定你可還記得?”
什麼約定?江厭抿著唇,他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想不起來了?”少年雙手背在身後,半彎著腰往江厭這走來,“不如,我幫你回憶回憶?”他伸出一隻手軟軟的搭在江厭肩膀上。
江厭一把掃開那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不必了。”
“哈,跟你客氣一下,你還當真了?”少年低笑一聲,“你不想起來,誰賠我賭注?”
少年被掃掉了手也不生氣,他轉身坐回了那棺材之上,翹起了二郎腿,抬手打了個響指,周圍十個小棺跟前的身影隨之消散。
那棺材中蔓延出十根紅色的長線,紅線蔓延到江厭身邊,扭成一根細細的紅長繩,纏繞上江厭的手腕,繞了三圈。
江厭還未來得及躲避,那繩子就係上了他的手腕,他抬眸去看棺材板上,那銀髮少年不知何時竟不見了。
緊接著他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身體在肉眼可見的縮小隻是不管他再怎麼縮小,手腕上的紅繩依舊是系成三圈,隨著他的手腕一起縮小。
再抬眼時,眼前的景象全換了,他的身體正在自己一步步的往上爬樓梯,右手被一隻大手牽著,他的意識在這具身體裡,但他無法操縱這具身體,甚至無法開口說話。
身旁的人步伐穩健,手心溫熱,這些江厭都能明顯的感覺到。
“原來如此,你還未與老夫說,你叫什麼名字呢。”身邊的人傳來一陣清潤的男音,一聽便是個男子。
江厭只覺得自己的嘴自己動了起來,稚嫩的嗓音響起,“晏之,我叫晏之。”
“晏之啊,是個好名字。”男子輕聲的誇著他。
二人話語間就已經來到了階梯的盡頭,是一個極高的石門,江厭能感覺到他抬頭看去,石門上面有一個牌匾,寫著清風宗。
江厭一看到這個牌匾就知道了,這是他剛剛被師父君墨帶回宗門時的記憶。
[*下文江厭視角以晏之代之]
君墨帶他來到宗門主殿旁邊的偏殿,領著他坐在圓桌旁邊,親手給江厭倒了杯茶水,“為師瞧著你根骨不錯,是個修仙的好苗子,我方才與你說的那些,你可有想過修哪兒行?”
“我想修最簡單最輕鬆的,行嗎?”晏之扯著自己的衣角,小心翼翼的問著。
“修行一道,便沒有輕鬆簡單的。”君墨笑眯眯的揉著他的頭,“不過,若真要抉擇一二,不如隨我修符吧。”
“好!我都聽您的!”晏之乖巧的點了點頭。
“嗯,很好,因你家人都不在了,無法幫你備拜師禮,拜師一事你便給我磕三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