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知道,但看到雷劫落下時的第一反應還是想逃。
魔族本來就不被天道待見,修煉的歪門邪道,一道普普通通的天雷落下就夠要他們半條命的了,更別說元嬰期雷劫。
「你們五宗是哪裡來的膽子,敢在這個時候渡劫?」軍師輕笑了一聲,揮了揮手,「殺。」
他聲音冷然,「等殺入主城後找到那兩個渡劫的親傳,無論用什麼法子,打斷他們渡劫。」
渡劫一旦被幹預,只有走火入魔,或是靈氣蓄亂,爆體而亡的結果。
「等等!」
在兩邊戰爭一觸即發時,一道清軟的聲音打斷,與冷寂速殺的畫符略顯格格不入,雲鵲唇角微彎,露出那張熟悉的面容,「好久不見,各位。」
「……」
老實說,誰都不想在這個時候接話茬。
氣氛凝固住片刻。
看到是她,有親傳牙疼了片刻,壓低聲音:「你們幾個,誰去和她聊聊?」
「先把她穩住,或者試探試探他們此行目的都可以。」
魔族和妖族數目太駭人了,能多拖延一會兒時間就多拖延會兒。
成風宗一位劍修懶洋洋開口,「讓葉清寒去。那不是他的老相好嗎?她肯定不待見我們。」
今時不同往日,雲鵲似乎在魔族發言權還很高, 那麼這個時候找人和他們互相扯皮幾句,打探一下雙方的想法很有必要。
葉清寒臉色難看了幾秒,但確實,如今能和雲鵲講話的只有他,他冷著臉站了出來,「雲鵲。」
冷冰冰兩個字不像來敘舊的,更像是要殺人。
雲鵲望著他,眼裡看上去格外明媚,聲音拉長:「好久不見啊。葉師兄。」
「你不知道,我離開了五宗後過的特別慘。」她下意識抱怨了兩聲,「魔族那裡的環境比不上我在月清宗住的一半。」如果可以雲鵲還是更想回到月清宗。
對於魔族常年腥風血雨還不安定的地方,她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葉清寒淡淡問,「那麼你當初為什麼要背叛我們?」
一個正道弟子竟然轉頭投奔魔族,葉清寒從沒見過如此無恥的操作。
「當初是逼不得已。」雲鵲抿了抿唇,她當時怕換取靈根的事情敗露因此一直惶惶度日,現如今不同了,她有些殷切地輕聲,「而且,雖然我背叛了五宗,可沒說過要背叛你呀。」
「……」
半響,葉清寒面無表情淡淡吐出一句話:「那你還不如背叛我呢。」
雲鵲臉上表情僵了片刻。
雲鵲抿了抿唇委屈了幾秒,繼續道,「葉師兄,如果你願意原諒我,我可以考慮先休戰,畢竟我們之間好歹相處了一年,並非一定要落到這個你死我活的程度不是嗎?」
兩人之間的對話讓其他親傳們都是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他們不懂,雲鵲為什麼一定要挽回葉清寒?
雲鵲背叛都背叛了,那麼葉清寒對她的看法如何已經不重要了吧?
葉清寒沉默了片刻,手腕一動,劍鋒順勢劃過凜冽的流光,忍不了了:「還是打一場吧,別廢話了。」
雲鵲抿了抿唇,他這一點情面都不顧及讓她格外沒面子,尤其是在這麼多魔族人的面前,她抿唇,冷冷笑了兩聲,「那如你們所願。」
「繼續吧。」雲鵲抿了抿唇,「不用顧忌我了。」她這次要讓葉清寒徹底明白她的重要性。
軍師莫測看了她一眼,他其實不懂少主為什麼非要留著這個雲鵲,像是被下降頭一樣。
不願再講這些沒用的廢話,他揮了揮手讓魔族儘快攻破這座城。
這個時候別說八大家不肯派人,即使他們派人也無用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