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啊。
雖知七長老召他們絕不是什麼好事便是了,但見招拆招嘛,總歸七長老沒有造殺孽的意思,他猜對方或許是被天道桎梏著,只敢借刀殺人,卻沒有膽量動手。
他趕到的時候,主峰已經有幾位長老分別站在左右兩側的,明玄想翻白眼,卻沒這個膽子,只能忍了。
沐重晞切了一聲了。
那七長老獨坐高臺之上,其他長老分別站在兩側,把他們長老當什麼了?侍衛?
薛璵和周行雲就比較穩重了,二人表情沒有任何異樣,規規矩矩垂著眼睛,倒是有幾分乖巧。
「你們一同在一起四五年有餘,對於葉翹此番前來,你們覺得她打算如何?」
七長老是個心機深沉之輩,拋了個似是而非的問題,似乎是將主意打到了這些親傳上面。
畢竟論熟悉,他們才更熟悉葉翹。
境界都不低,圍攻一個葉翹,綽綽有餘。
幾個長老臉色幾經變換,趙長老笑得有些勉強,怕這些人不懂事頂撞了對方,便主動接了話茬,「他們一群小孩,他們懂什麼?您不如同我們商議商議?」
明玄直接了當:「您那陣法,煉虛之下絕無任何生還可能,煉虛之上不懂陣法的入內,也是格外兇險。」
葉翹打算如何?這又豈是她能打算做什麼就做什麼的?
這老頭可沒打算給他師妹活路啊。
明玄是真的沒料到,他竟然會陣法,這個宗門可真是神奇極了,一個兩個都在藏。
倒是不枉他當初一意孤行舍了月清宗,拜入秦飯飯門下。
論熱鬧,還得是長明宗。
在場都不是傻子,誰都聽出來了七長老是想讓他們幾個動手,昔日師兄妹互打,可比讓那些長老動手有意思,明玄沒做聲,琢磨著手裡一套陣法砸七長老臉上成功的機率有多大。
「或許您不知道。」周行雲倒是回答了,聲音輕飄飄的,「我們劍修的劍,從不輕易出鞘。」
簡而言之。
——不約。
沒門。
他們劍修的劍很貴的。
「……」
啊呸。
七長老差點一掌風扇他們身上,你們之前拔劍跟玩一樣,現在卻道『劍修的劍不隨意出鞘』?
當他沒做過劍修嗎?!
七長老眸光轉動,「既然你們不願,那便我親自動手。」
他說罷便要起身親自去會一會那葉翹。
周行雲腰間的斷塵出鞘,橫在他身前,劍毫無徵兆指向他。
趙長老唯恐他將七長老惹毛,趕忙搶先一步訓斥:「長明宗內禁止拔劍你不知道嗎?」
七長老果然周身氣息都森冷了下來,一記法寶狠狠砸了下去,將下方的幾人全部砸跪在地上,這才舒心了片刻:「你們這劍修不是從不輕易出鞘嗎?」
他終於找到了由頭髮作,「你現在是在幹嘛?」
「長老您有所不知。」沐重晞靈機一動,「他說錯了,那是他們太上忘情一脈的劍,從來只為心愛之人出鞘。」
「大師兄這是聽聞您親自下山去捉拿葉翹,擔心你受傷。」薛璵補充:「情深不能自抑。」
所以劍就自然而然出了,您就擔待擔待吧。
明玄不禁看他,噗嗤一聲笑了。
還是薛璵有文化,一句情深不能自抑讓七長老邪火冒起,恨不得拍死這群人。
「你們放肆!」他聲音驟寒,
七長老不是沒看出來這群人一唱一和的在拖延時間。
他臉色一獰,懶得同他們廢話,令牌一拋,玉牌劇烈一盪。
神魂都被攝住了般,所有長老身子僵硬,乖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