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娘娘想起來了,那娘娘更加應該知道如何做了,一個不懂事的奴才,該怎麼處置,臣想......娘娘應該最為知曉。”
“祥臨王爺,皇后娘娘貴為王爺的嫡母,王爺說話,未免也太以下犯上了。”
“吳姑姑。”沐玘寒眼神凌厲,“煩請掂量掂量自己是何身份,一個小小的奴才,本王還是有權處置的。”
“朝霧。”皇后開口,“看來今日,你是非得在本宮這裡討個說法了。”
“是,還不明顯嗎?”
“......那朝霧看哪個奴才不順眼,處置了便是,還是不能為著這點小事情,傷了咱們母子倆的和氣。”
沐玘寒輕笑,“那娘娘身旁這位吳姑姑呢?”
皇后手握拳頭,“朝霧。”
“娘娘這就生氣了?”沐玘寒的目光掃過吳姑姑,又落到屋內其他丫鬟的臉上,最後指著剛剛抬手要打潮水的丫鬟,“那就這個吧,娘娘可要說話算數。”
被點名的丫鬟臉唰得白了,她連忙下跪對著沐玘寒磕頭,“求王爺饒命,求王爺饒命!”
皇后的目光也看了過去。
一個二等宮女而已。
她不在意地擺擺手,“本宮最是守信之人。來人......”
“娘娘交由臣處置如何?”
皇后很大氣地揮手,“朝霧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謝娘娘。”沐玘寒彎腰作揖,“也請以後娘娘以後記得將指甲修剪好,若是在劃傷他人,那就不好收場了。
阿兮,走吧。”
沐玘寒牽著千宇仙的手腕,潮水跟在後面,手裡還扯著一直求饒的宮女。
“娘娘......”待兩人走後,吳姑姑弓腰小聲詢問,“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皇后白了她一眼,“那不然呢?那沐玘寒如今正得寵,皇上已經將櫻海州那片最富饒的地都給他沐玘寒做聘禮,藍櫻國庫可全都是靠著櫻海州每年的上貢的銀錢,可見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你不是說他還要上半月才會回來麼,怎麼今日就到了?”
吳姑姑道,“請娘娘責罰,這櫻都到櫻交州,少說也要二十日,何況王爺這千金之軀,更是連一點苦都吃不了,怎麼也得一個月,這回來的也確實太快了。”
打了她們一個措手不及。
皇后之所以今日能這麼張揚嗎,劃傷千宇仙的臉,就是想著沐玘寒回來還早。
等上他回來,那傷痕也早已好了,他也沒地說理去。
哪知道,今日就回來了,這連十日都沒到吧?
“娘娘息怒,莫傷壞了身子。”吳姑姑在一旁勸道。
“去把太子妃叫過來,本宮現在煩得很。”
“是。”
*
翼雨早已在外頭等著,見沐玘寒帶著千宇仙出來,他這才瞭然。
原來王爺不辭辛勞從櫻交州急急回來,是要英雄救美啊。
又看見身後跟著的潮水與一個丫鬟,他有些驚訝。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這身著宮女服的,應該是皇后宮裡的吧?
這潮水小娘子,這......
這有兩把刷子啊,竟然從虎口搶人!
“王爺,王妃。”翼雨走近,笑容在目及千宇仙臉上的傷痕後消失。
“這......”
“上車,回去將她安頓在王府地牢。”
“是。”
沐玘寒扶著千宇仙上了馬車,翼雨將宮女的手綁了起來,而後扔在馬車後面的平板上,與潮水一同駕起了車。
“很痛吧?”車內,沐玘寒語氣關切。
“現在好多了。”千宇仙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