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將今日的所見所聞都如實告知。
沐玘寒越聽,眉毛擰的越深。
“……崔嬤嬤從緣則道長的酒樓出來後,便去了一家賭坊,在那裡整整坐了兩個時辰,屬下聽聞賭坊的人說,那崔嬤嬤輸了十兩金子。”
“多少?”他一時有些驚訝。
行雲答,“十兩金子。”
“都給了?”
“給了一兩,說是其餘的明日再給,賭坊的人不肯,她便將自己身上的一塊玉佩抵給賭坊了,賭坊這才放人。”
沐玘寒眯眼。
這崔嬤嬤倒是有錢。
“那玉佩長什麼樣,可有看清?”
行雲被問的一愣。
這.....
這誰能看得清,她離得也遠,剛才那些還都是靠賭坊裡的人告知的。
也不是她怠慢。
實在是擠不進去!
但是,王爺的關注點是不是偏了?
“屬下隔得遠,並未看清。只是看見那崔嬤嬤將自己的貼身玉佩往那賭坊的人眼前一亮,那人眼睛都亮了,笑著將那玉佩收下,崔嬤嬤這才能走。”
“你覺得,什麼玉佩能值十兩金子?”沐玘寒側首發問。
“這......恕屬下見識淺陋,一時想不到。”
“一個嬤嬤身上能隨身攜帶價值十兩金子的玉佩,這......不值得深究麼?”
行雲眨眨眼。
這的確是。
十兩金子已經是她一年的月錢了。
當然,這還是因為她家王爺有錢。
若換成櫻都其他大戶人家,那得是好幾年的月錢。
那千家二房雖然富甲一方,但應該還不至於讓一個嬤嬤隨身攜帶這麼貴重的玉佩吧?
所以……
那玉佩......必定大有來頭!
“那.....王爺.....”
“是哪家賭坊?明日本王讓禧碩王爺前去檢視一二,到時候你與越風一併跟上。”
“是。”
“那緣則道長的事情,你回去告訴王妃,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怪,叫她放寬心,不要多想,早點歇息,不要輕舉妄動,繼續之前的日子就行,一切皆有本王替她撐腰。明日,本王會親自去會會那位道長。”
“是。”
“沒什麼事情就回去吧,路上小心。”沐玘寒囑咐。
“是,那屬下告退。”
行雲走後,屋子裡霎時安靜下來。
沐玘寒放下筆,轉了轉發酸的手腕,嘆了一口氣,背靠在椅背上。
崔嬤嬤,千家。
這千家二房是做什麼生意的?
能讓一個嬤嬤花錢這麼大手大腳?
上次越風似乎告訴過他,千家二房位居何處。
是哪裡來著?
“叫越風過來。”
“是。”
不多時,身著暗藍色暗衛服的越風精神抖擻地走了進來。
“屬下參見王爺。”
“請起。上次本王讓你調查的千家二房,你可還有印象?”
越風頷首。“有的王爺。”
“那千家二房是位居何處?”
“櫻海州,和玉坊。”
“櫻海州?”
這個地方怎麼有些耳熟......
“王爺,這是您的番地。”
沐玘寒明白過來。
難怪他聽著這麼耳熟。
不過也不是他記性差,這屬實是用不上這櫻海州啊。
“那千家二房是做何生意的?”
“販賣玉器。皇家每年的玉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