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營?”
今日派去搜查的是幾營來著?
他也記不清了。
“王爺。”敬文伯見人一副回憶思考的樣子,生怕想到了什麼其他的,連忙出聲制止,“......不若府上坐坐,喝點茶水?”
沐玘寒寒暄著,“不用了,太過打擾了,何況夜間飲茶,無益睡眠,也無事,本王便告辭了。”
聞言,敬文伯懸在喉嚨間的心放了下來,他笑道,“那臣便不多留了。”
沐玘寒點頭,轉身瞥了眼身旁站著的秦家大郎,隨口誇獎道,“秦家大郎武功不錯,可是禁軍伍營首領?”
秦家大郎身體微不可察僵了刻,“回王爺的話,並不是。”
敬文伯見沐玘寒有再次觀察秦家大郎的意思,他連忙上前,擋在兩人中間,有些慌張,說道,“王爺,天色不早了,何不在寒舍休息,等明早再回?”
沐玘寒收回目光,“不了,多謝伯公好意,為免驚擾更多人,本王還是原路返回,告辭。”
他抱拳點頭,隨後招呼翼雨,“翼雨,走。”
“是。”
“王爺慢走。”
敬文伯抱拳弓身,偷瞄見兩人已經出了自己的後院,他大吸一口氣,餘光瞥見秦家大郎盯著圍牆,他握拳就是一個大暴慄,“看什麼看,你還嫌你命不夠長是不是!”
“公爺,通兒做錯了什麼,惹得公爺一再敲打,這背後血淋淋,公爺不心疼,妾還心疼呢!”方才抱住敬文伯的婦人委屈抱怨道。
敬文伯哼了一聲,“心疼他?你還不如心疼心疼自己,你這好兒子,將咱們家都算計進去了!”
隨後他又看向秦家大郎,眼神嚴厲,“若是他日你被查到,我絕不會保你。
秦家上下幾百人的命在你眼中竟無存在,竟還拿來威脅我,你真是越大越糊塗!”
對比秦家大郎就顯得平靜很多,他道,“謹記阿爺教誨,他日若東窗事發,兒子自請去家祠從族譜除名,絕不連累秦家。”
“哼,你如此想便好,退下休息吧。”
“是,阿爺阿孃也早些休息。”
秦家大郎走了後,婦人一臉不解與著急,“公爺,通兒那番話,是何意呀?族譜除名,那可不是小事啊!”
敬文伯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隨後道,“你兒子惹出來的麻煩也不是小事,慈母多敗兒,古話當真沒錯,你這個兒子,真是被你慣壞了!”
“妾......”
敬文伯厲聲打斷,“閉嘴,伺候我就寢吧,累了一天。”
“......是。”
沐玘寒翻牆出去後,越風與禁軍營的人正好搜查回來。
“王爺,並無線索。”
“王爺,並無發現。”
沐玘寒像是料到了一般,平淡“嗯”了一聲,“夜深了,諸位都回去歇息吧,辛苦諸位了。”
站在最前面的人道,“為王爺效勞,是我等之幸事,何來辛苦一聲。”
眾人附和,“是啊是啊。”
“不辛苦!!”
沐玘寒扯著唇角笑了笑,“都回去吧,該巡檢巡檢,該換崗便換。”
眾人齊聲道,“是。”
人群散去後,沐玘寒看著越來越黑的天,心裡沒由得有些乏力。
千宇仙,你與看得還是同一片太空嗎?
還是說,你已經被轉移到其他地方了?
翼雨也學著沐玘寒的樣子抬頭朝天望了望,並未發現什麼不同,他問道,“王爺,天上有什麼?”
沐玘寒收回目光,“沒什麼,今夜本王不想回皇宮了,就歇在這吧。”
說著,他走向那小小一處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