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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珏隨口嗯了一聲,那隨侍便感嘆道:「吶,不愧是探花郎,遠遠瞧著芝蘭玉樹的模樣,就跟個神仙下凡似的。」

呵了一聲,沈珏抬頭看向風雪上空烏沉沉的天色:「可惜,再清貴皎皎的人物,只有跌到了泥裡,才知道自己不過是一粒不起眼的塵埃。」

隨從默然,不知怎的也感傷起來,做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好似在惋惜什麼。

白玉安這邊直到最後也未得見聖上,太監來勸了幾撥,直到翰林院的楊學士過來,這才將人給勸回去了。

白玉安這站了大半夜,回去就病了,第二日卻依舊帶病上值,底下的官員竊竊私語,皆道是這白編修一根筋的不懂變通,白白長了副好皮囊。

小皇帝剛登基不過一年,宮裡頭掌權的除了韋太后就是沈首輔。

給太后修建溫泉別宮這事,上頭沈首輔都沒反對,白玉安一個小小的編修竟跑去面聖,這不是打了太后臉麼?

又還有前段時間拒絕佳寧郡主之事,那可是太后的親侄女,多少人想巴結上的關係,人竟給拒了,也不知是真傻還是聰明過了頭。

如今這白玉安被攔在殿門外也不稀奇,讓他進去才叫稀奇了。

接著朝中平靜也不過兩三日,緊接著便出了大事。

內閣下旨竟以叛國罪抓了以王太傅為首的幾個老臣,特命了沈珏為主審,又讓都察院聯合大理寺協同辦理此案。

連王太傅這樣的老臣都遭了殃,一時間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但小皇帝不過才九歲,如今執掌朝廷的便是內閣首輔沈珏,心裡都清楚是怎麼回事。

王太傅身為內閣次輔,政見與沈首輔處處相駁,甚至於曾在朝堂上爭鋒相對過,這番被清算,也不是沒有可能。

說起來這事更是莫名有些荒唐,起因便是一個小太監去給皇帝告狀,說這王太傅目無君上,有叛國之心,恐與邊國勾結。

這番查下去,原竟是王太傅在見過聖上後,就對身邊人說道:「皇上如此不理朝政,將來怎能治理國家,北方蠻人虎視眈眈,我看要讓他們打進了京城,他才能清醒!」

這話恰好又被路過的太監聽見,轉頭就去說到了皇帝耳邊。

聖上貪玩不愛上朝是下頭官員都知道的,聖上的那些惡劣習性,也大多是幼年時在韋太后身邊養成的。

本來皇子兩歲便該離開母親跟著老師學習,可當時的韋皇后愛子心切,時常替著告假,先皇也只此一個兒子也都順著。

即便跟著先生讀書,韋皇后也是陪在旁邊,硬生生給拖到了七歲才完全放手。

偏偏先帝又去的早,在小皇帝八歲時就走了,頑劣太子一下子成了萬人之上的皇帝,習性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聽說平日裡常在行宮裡和太監們嬉鬧,韋太后也縱著不管教,要不是有沈首輔壓著,朝廷不知成了什麼樣子了。

王太傅身為先帝老臣,又是嚴肅出了名的,也不知當時是何場景,竟能讓王太傅氣得罵這話,雖是有些不敬,但也不至於勾結叛國。

此舉或許更是沈珏為了清退王太傅一黨的老臣罷了。

王太傅被鬥下去,內閣中就沈珏一人獨大,再無人與他抗衡了。

下了朝,禮部郎中高寒看準時間,走到了沈珏身邊,鞠了一躬才道:「沈首輔,我老師是冤枉的,還望沈首輔明查。」

高寒是昌平伯爵府次子,與白玉安同是王太傅的門生,做事歷來謹慎,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在這個地方攔沈珏了。

沈珏負手,本不欲去理會,可他看著這高寒一臉掛心的樣子,想到與伯爵府還有些交情。

這高寒官場上混跡了些年,應該也懂些人情世故,權力爭鬥,怎如此愚蠢,竟到他這處求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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