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簡直不敢相信,沈珏這人是怎麼厚臉皮說出這樣的話來的,她臉色異常難看,厭惡道:「我只覺得噁心。」
白玉安眼裡的厭惡沈珏自然能看明白,到底也是心裡頭被刺了一下。
頭一遭這麼歡喜一個人,卻拿這樣的眼神看他。
沈珏冷笑了聲,手掌扣著人手掌絲毫也不松:「噁心?白大人當真說話傷人。」
「不過那日白大人在我身上留那些印子的時候,怎麼不覺得噁心了?」
那日的事情又被提起,白玉安氣得神色大變,剛要開口卻是一陣咳嗽,臉頰上就染了一層薄紅。
沈珏見人竟氣成這樣,抱著人側身按在自己懷裡,另一隻手替人順著背。
白玉安的那點子力氣,沈珏從未放在眼裡過,那兩隻手要亂動不聽話,便不客氣的反剪在身後。
一個男子他也沒必要那麼疼惜著,該讓他知道自己的力量時,也該讓他知道。
白玉安被沈珏將雙手束在身後,半分也動不了,蹬腿又被他一隻腿壓著,猶如是刀俎上的魚肉。
病裡的人格外脆弱,身上本就疼,又被沈珏這樣束縛著,白玉安咬著牙不讓自己露出軟弱神情,眼角還是沒忍住露出被羞辱後的紅色。
她卻仍倔強著瞪向沈珏:「沈首輔權傾朝野,現在是想強迫下官嗎?」
沈珏哪能現在就強迫人,不過是想與人親近而已。
要是白玉安不亂動,他怎麼會這樣對他。
嘆了口氣,沈珏抱緊了人,垂頭吻了吻那抬頭瞪著的眼眸,哄著道:「我豈會做強迫人的事?」
「若是白大人肯乖乖跟我,我自然不會強迫。」
那貝齒緊咬的的模樣,明明是一腔惱怒,可沈珏卻覺得可憐兮兮。
但又不想再聽白玉安那些不討歡喜的話,一低頭就堵了上去。
他含著她唇畔,模糊不清的沙啞的道:「玉安,好好與我說話。」
「別那樣固執……」
第129章 威脅
燭火昏昏,白玉安一身病氣,力氣自然不比平日裡。
那軟綿綿的手臂,纖細的比女子還要精緻。
一身月牙白寢衣,衣襟領口已是皺巴巴的,身子還有些燙,時不時又要咳嗽一聲。
病弱裡的金貴人,含在嘴裡都怕化了。
沈珏都不知道這樣的人,從小是怎麼養大的。
可這人偏偏倔的厲害,好好哄都不行。
他都能接受自己去親近一個男人,怎麼他白玉安就不行。
白玉安卻一口咬在了沈珏唇畔上,鮮血染紅了兩人的嘴角,讓本就嫣紅的唇畔剎那旖艷起來。
只聽白玉安冷冰冰的聲音響起:「沈首輔既要強迫於我,不過是要下官這具身子。」
「那死了的身子,沈首輔可要?」
舔了舔嘴角的鮮血,沈珏眼眸漸漸深起來,滿眼倦怠柔軟已無蹤影,又似往日銳利冷酷。
早知便不該讓白玉安開口的。
下回該蒙著他那雙冷清的眼睛,再狠狠堵住他的唇。
讓他發不出一語,讓他用力掙扎也無濟於事。
最好讓他成了啞巴,那喉嚨裡便只該有歡愉的逢迎討好。
手掌鬆了白玉安的手腕,沈珏在床沿上坐起了身。
看著白玉安撐著床榻跟著坐起的身子,濯濯文雅似風中柳樹。
只是病弱的人如柳絮,白衣淡如淺墨,清疏寧靜。
沈珏靜靜看著,黑髮白衣對比驚心,不由想起那年白玉安高中探花,似是陽春三月裡的春風。
一身紅衣的少年走馬而過,揚起了滿城讚嘆。
那些關於他流連在市井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