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對沈珏有好顏色。
她只是沒想到,沈珏這人竟會這麼厚臉皮。
不想再與他多說,白玉安用力推了推沈珏的胸膛,用盡了力氣夜推不開,索性皺眉叫自己冷靜下來。
她看向沈珏:「今夜之後,沈首輔是不是信守承諾,守著我老家的秘密?」
腦子還記著這事。
沈珏眼眸一笑:「自然。」
白玉安默然,垂著眼簾沉默了一會兒又道:「沈首輔與我力量懸殊,今夜這般對我,算不算得上是君子?」
沈珏聽著白玉安有些天真的話,低笑了一聲:「玉安若是順從我,我自然不會這樣對你。」
白玉安的臉色驀然變冷,眼神極難看的看向沈珏:「那沈首輔的意思是,這是我自找的麼?」
這話再說下去,依著白玉安那性子,這夜裡是沒法安生的。
沈珏將白玉安的臉按在自己懷裡,低啞道:「自然算不上是自找的,不過這最後一夜,我總要討些好處不是?」
感覺到懷裡的人又在亂動,沈珏微微嘆息道:「玉安,乖乖陪我睡一夜,我只摟著你不做其他,明日一早我早送你回去。」
摟著就不是羞辱了?
不過白玉安知道自己的力氣比不上沈珏,更何況自己還是女子身,激怒了他也沒有任何好處。
若是真如他所說的不做其他,身份也能藏的好。
白玉安此刻腦子開始冷靜,看著沈珏道:「沈首輔可以先穿上寢衣麼?」
這是答應了?
沈珏鬆了白玉安坐起身,又挪揄看向跟著做起來的白玉安:「你我皆是男子,難不成玉安不敢看?」
白玉安臉色如霜,隨即冷著臉淡淡道:「我只是覺得有傷風化。」
他沈珏在自己的屋子裡,穿著外袍露出胸膛叫有傷風化?
沈珏覺得白玉安正經的過了頭。
但人能聽話也算好的。
沈珏也不打算再逼人。
伸手從旁邊架子上拿來寢衣,沈珏邊穿邊看向白玉安。
見人微微側過頭,那姣好的側臉漫了一層燭光,依稀可見上面細小的絨毛。
端端正正,秀麗清華。
沈珏覺得自己怎樣都看不夠。
忍不住手一伸又將人抱在懷裡,他黑眸深沉,按住白玉安的後腦就又吻了下去。
白玉安毫無徵兆的就被沈珏吻住,等再緩過神時,早已被沈珏按在了床上。
眼神立馬變得驚慌起來,白玉安好不容易費力側過頭,推著沈珏的胸膛急促道:「你說過不做……」
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珏追上來又堵住了唇齒。
男人永遠都不滿足,雙手與身下的手指十指緊扣,眼眸中儘是欲求不滿與侵略。
白玉安被沈珏的眼神嚇住,便開始蹬腿踢人。
許是腿踢著人回了理智,沈珏堪堪放開了白玉安,又緊緊將人按在了懷裡。
半晌才沙啞道:「玉安,怎樣才肯跟著我?」
接著白玉安冷清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除非我死。」
沈珏臉色微微一愣,隨即無聲的笑了笑。
他沒再說話,只是手掌一遍遍撫著那後背,隔了很久才道:「睡吧。」
白玉安自然是睡不著的。
被沈珏這斷袖抱著,她怎麼可能能睡著。
等到外頭的燭火熄滅,身邊沈珏的呼吸均勻,白玉安試著動了動,握著沈珏的手,想將它從自己身上拿開。
只是動作才到了一半,沈珏好似也醒著一樣,將手收得更緊。
黑夜裡白玉安仰頭看了看,沈珏的臉在漆黑裡根本看不清,可白玉安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