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倒承認的爽快:「我不讓人護著白大人,萬一白大人又落水了怎麼辦?」
白玉安便一陣怒意:「你這話當真是當我傻子麼?」
滿足了的沈珏便哄著:「玉安自然不傻,玉安頂頂聰明的。」
又是這般避重就輕。
白玉安又是一怒,忽然轉身雙手緊緊拽著沈珏的衣襟,抬頭對上沈珏的眼眸:「我的事且不說,那高寒又是何故,你為何無憑無故要將他調任到京外去?」
沈珏眼裡這才露出了些情緒,銳利的黑眸淡淡看著白玉安:「你只是個小小編修,我身為首輔調遣官員,難不成還需徵求白大人答應?」
白玉安氣的咬牙,手上更加用力,直將沈珏的衣裳捏的發皺:「你無恥,朝中已是你一人把持,你竟還針對老師的學生。」
「既然沈首輔這般權傾朝野,何不將我與高寒一起調到京外去?!」
沈珏濃黑的眸子緊緊盯著白玉安,伸出手將白玉安扯在自己衣襟上的手拉開,用力握著他的手腕,臉上已有慍怒:「我要如何做,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你若不想高寒走的更遠,就別再管這件事。」
「你最好聽話。」
說著沈珏一把將白玉安按在懷裡,直接咬上她的唇,將她即將出口的怒意全含在了嘴裡。
白玉安一開口沈珏便吻過去,直到最後白玉安終於老實了,乖乖被他按在懷裡,沒再說讓他不開心的話出來。
這一夜白玉安都沒有睡過去,儘管頭被按在了沈珏的胸膛上,可身體始終警惕著,生怕沈珏又做出什麼出格的動作。
她害怕一個鬆懈裡,沈珏的手要是伸到了衣裳裡,那她藏了十七年的秘密,一夜裡便毀了。
沈珏走的時候白玉安依舊清醒著,她閉著眼任由他在自己唇畔咬了咬,又眯著眼看他站在桌旁看自己昨夜寫的字。
直到沈珏的身影徹底出了屋子,白玉安才一下子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阿桃進來的時候,白玉安正坐在桌旁,又見她手上拿著毛筆,筆尖懸在半空,半天也沒下筆。
阿桃過去將白玉安身上的袍子披好,又問道:「公子要寫什麼呢?」
墨點嗒在了宣紙上,白玉安默了半晌,還是鬆了筆。
她呈摺子去太后那裡,太后與沈珏的關係她還沒弄清楚,貿然上摺子,或許會只會將自己置於險地。
且沈珏把持朝政,小皇帝不中用,或許太后也拿不了沈珏如何。
後背靠在了椅背上,白玉安看著視窗出神。
阿桃起身看到落在紙上的毛筆,墨水快浸到白玉安的袖子上,連忙過去拉開白玉安的袖口道:「公子也不看看,也不怕弄髒了衣。」
白玉安將手從桌上拿下來,又側過身,將手搭在了椅背,抬頭對著阿桃道:「昨夜我給你說的話,今日可別忘了。」
阿桃反應過來:「公子說的可是叫陳媽媽去找如意的事情?」
白玉安便點點頭。
又道:「這事你交代好陳媽媽便是,也叫陳媽媽給魏如意說,讓魏如意也不用跟著去。」
阿桃點點頭,拿過公服去給白玉安穿衣:「公子放心就是,奴婢能辦好的。」
她整理著白玉安的衣裳又問:「可公子信得過那個姓王的麼?」
「萬一他謊報了租錢的數目呢?」
白玉安看著阿桃的動作:「大體的數目我是知道,且契書上也會寫明價錢,這倒沒必要擔心。」
阿桃點頭,收拾好了又去服侍白玉安梳洗。
這雨下了一夜,白玉安穿戴整齊的站在廊下,青磚地面上早已乾淨,昨夜滾落在下面的燈籠正放在了廊上。
白玉安撐著傘往後院走,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