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身子這才一頓,接著就抬頭看向沈珏,低罵:「你無恥。」
沈珏挑眉,這句無恥他已經聽到起了繭子了,他要不無恥,恐怕這一輩子都碰不了白玉安衣角一下。
總之任人罵去,總好過憋壞了。
待人安靜了,沈珏才鬆了白玉安腰間的手,又覺得他頭上的官帽分外礙事,直接就給人拿了扔到了桌上去。
白玉安只覺得頭上一涼,反應過來時帽子已經被沈珏給摘了。
白玉安氣的不行,奈何兩隻手被沈珏握著,掙了半天也掙脫不開,不由朝著沈珏咬牙道:「你鬆開。」
鬆開也無妨,反正白玉安那點力氣也逃不走。
只是沈珏沒想到的是,才剛鬆了白玉安的手,人就伸手將他頭上的官帽給摘了扔到了地上。
他無奈捏上白玉安的臉頰,當真也是個記仇的。
第198章 本官就喜歡強迫來的
沈珏手上的力氣歷來很大,白玉安的臉頰被沈珏捏的生疼,他那拇指上的扳指又嗑著她的下頜,冰冷生硬的壓著皮肉。
她對上沈珏的眼睛,那狹長鳳眼裡冰冷沉默,也未顯露什麼情緒,只是莫測的翻滾著情緒,叫白玉安心裡微微生了不安。
她想要將身子微微後仰,好離他那雙眼睛遠一些。
沈珏自然不給白玉安這機會,將人給帶到自己的面前冷冷笑了笑:「首輔的帽子可不是誰都能摘的,玉安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白玉安臉色微微蒼白了些,咬著牙別過頭,非不肯說一句話。
沈珏便一下箍住白玉安的下巴,逼迫著人轉過臉來,瞧著那雙已露出不安的眼睛,上面還染著倦怠的疲色。
今日的白玉安不似往常那般激烈掙扎過,也未如往前冷冰冰罵他,只一句無恥便罷了。
那身子也是軟綿綿的,像是沒有什麼力氣。
病弱弱模樣分外惹人憐,像是被捧著的嬌氣郎君,受些搓磨便垮了。
不過也只讓人送杯茶,捏捏肩膀,怎麼能將人委屈成這樣。
那昨日裡他刺他那一下,又怎麼算。
說要罰他就罰他了?從來也不知道說兩句軟話。
明明他心裡清楚,他凡事能服個軟,自己再氣也不會為難他,偏偏就是這麼犟。
他微微將白玉安的下巴捏緊了些,亦有些氣惱:「白玉安,說話!」
白玉安這些天心神都是疲倦的,此刻沈珏這般逼著她,她已沒什麼心思應付,只想著回去好好睡一場。
眼眸動了動,白玉安雖對上沈珏的眼睛,但那雙眼裡卻沒什麼神情,木然著臉道:「沈首輔說怎麼罰便是。」
沈珏抿著唇皺眉,瞧著白玉安那滿臉不在乎的模樣,好似與他說一句話都不情願。
竟是這般討厭他。
沈珏沉著臉半晌,忽冷笑一聲:「玉安既說隨我怎麼罰,那待會兒可別求饒。」
說著沈珏就託著白玉安身子一轉,就將白玉安壓在了椅上。
接著沈珏膝蓋壓在椅子上,手就撐在白玉安的臉頰旁,身子就壓了上去。
在白玉安驚詫失神的目光中,沈珏湊到白玉安的耳邊低聲吐氣道:「外頭可還有人的,待會兒白大人可別叫出來。」
「人闖進來瞧見什麼了,可沒人敢說我,可白大人自不同了。」
「清高的探花郎,你能想他們瞧見後,背地裡又怎麼說你麼?」
「那些穢詞怕是白大人沒聽過,聽一聽也好。」
白玉安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雙手抵在沈珏的胸膛上顫抖著,看向沈珏的眼睛裡染了暈暈水色,恍如即將下一場煙水濛濛的雨。
只是下一刻,白玉安忽然伸手將自己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