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平站在廊下一看到白玉安過來就滿臉羞愧:「白大人,是我沒有看好人。」
「我本守在巷子口盯著,一個走神就忽然見到好幾個蒙面人進去。」
「當時我也嚇壞了,連忙跑過去要救人時,一把劍就抵過來了,我當時也嚇得蒙了,眼睜睜看著他們帶走了人,這才趕忙過來給您報信。」
王春平正說完,身邊忽然傳來一道陰測測的聲音:「我當是你好心幫我,原來是好叫人監視我。」
白玉安往旁看去,見著顧依依一臉的陰冷,便皺了眉:「即便我叫人看著你,那我也沒有想要害你。」
「我若是要害你,今日何必闖進來找你。」
顧依依冷笑:「剛才我看你與沈首輔的關係就不一般,你這宅子就住在沈首輔的旁邊。」
「今日的事情,恐怕就是你故意做給我看的。」
「好叫我感激你。」
阿桃在旁邊聽不過去,上前一步道:「你這人怎麼回事,我家公子冒著雨好心來找你,你反倒好心當作驢肝肺。」
顧依依卻一把推開了阿桃,陰冷道:「好心?」
她冷冷瞪著白玉安,那一雙眼放佛是毒蛇的眼睛:「我與沈首輔素不相識,沈首輔為何會抓我過去。」
她又一把拽住白玉安的領口:「白玉安,你當真不知道我為什麼今日會被抓來這裡麼?」
「還不都是因為你!」
王春平在旁看著這情形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見著顧依依動了手,就忙去拉開顧依依勸道:「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王春平力氣大,顧依依被推的往後一退,又惡狠狠的盯向白玉安。
白玉安看了眼顧依依,又對著王春平低聲道:「今日的事情不怪王大哥。」
「其實王大哥當時衝上去也衝動了,自保才是要緊的,好在現在沒出什麼事情,我心裡才好受些。」
說著白玉安又叫春桃拿半貫錢來放在王春平的手上:「今日勞煩王大哥了,這些是王大哥該得的,王大哥也早些回去歇歇。」
王春平看這場面上旁邊顧依依一直瞪著眼兒,也知道自己再留下也不好,就收了錢對白玉安道:「往後白大人還有需要的,儘管來找我就是,我王春平一定竭力幫大人。」
白玉安笑著點點頭,看著王春平的背影走了出去,這才側頭又看向了顧依依。
顧依依的眼裡依舊滿目恨意,白玉安無法體會顧依依的執念,畢竟她不是顧依依。
但她恨了自己這麼多年,三言兩語要勸已是不可能。
她只想稍微消減一下顧依依的恨意,也想儘自己全力的幫她。
白玉安叫阿桃先進去準備兩身衣裳,這才對著顧依依道:「有什麼話,等我們換了衣裳在說。」
衣擺底下嗒嗒的往下落著水,僅僅也只是站了這一小會兒,腳底下就積了一灘水了。
顧依依瞪著白玉安看了半晌,見人始終眉色淡淡,一如以前波瀾不驚,反襯的她像是一個瘋子。
心裡又恨了很,顧依依一句話不再說,轉身走進了屋子。
她的腳剛一踏進屋子裡,瞧著裡面高雅精緻的佈置,每一件傢俱都精雕細琢,是她從來都不曾見過的東西。
又聽見阿桃的聲音跟著走到內室,看著腳下那一整塊地毯,又看著那桌案上筆架子上整齊一排的名貴的毛筆,那刻花香爐,那檀木交椅,那擺在書架子上的瓷器,那一排排的書卷,無一不顯示出主人的細緻品味,與身份高雅。
屋子內散著一股古樸的墨水味,還有淺淡的泠泠花香,一如白玉安身上的味道。
淡泊,高雅,如一輪明月。
她的手捏的更緊,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那身粗布衣裳,看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