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著她下巴,讓白玉安被迫仰起頭看他,讓那張晏晏玉色的動人臉龐,重新被燭光覆蓋上一層曖昧的暖黃。
長發梳起時清清正正,恰如白雪紅梅,溫潤淨澈。
長發落下時,紅痣斐然,勾魂攝魄,直是人間的妖精。
沈珏眉頭一動,越看這張臉,此刻便越是艷麗的驚心。
往先覺得她是男子,未覺得有女子柔美,如今心境不同,竟覺得哪一處都比女子還要艷,暗道自己被色蒙了心,竟叫白玉安騙了這麼久。
他沉著臉,將白玉安的臉帶到自己的面前,看著那尤帶水色的眼眸裡面儘是隱忍的安靜,感受到胸膛上的手指微微顫抖,便是一聲冷笑。
他微微吐息:「此刻玉安知道該怎麼做麼?」
白玉安顫了顫,低頭垂眉不願看人:「沈首輔要我怎麼做?」
沈珏臉色冷漠的看她:「之前我怎麼與玉安親近的?想玉安應學了一些,難不成還要我來教你?」
白玉安一怔,那些孟浪做派也只得沈珏這樣無恥的人才做的出來,他竟要她也跟她一樣……
她氣紅了臉,聲音顫顫:「我做不出來……」
沈珏冷冷勾唇:「既做不出來,你又坐在我腿上做什麼?」
「這可是你自己主動過來的,這會兒又同我說做不出來,白玉安,你不覺得你太過好笑了些?」
「你當本官這麼有耐心在這兒陪你猶豫不決?」
沈珏這冰冷的話澆下來,將白玉安的防線一點點選碎,連思考的冷靜都沒有了。
就像是被人無情的扒光了衣服羞辱著。
手指尖動了動,她慘白著臉低著頭,身形晃了幾晃,捏在沈珏衣襟上的手指幾乎發抖。
沈珏冷眼瞧著,也沒往日的心軟。
他知道白玉安這倔的不行的性子,今日要不好好叫白玉安服軟,往後他在她面前半分面子也沒了。
他上趕著給她當牛做馬,上趕著給她處理麻煩,要人還不領情,一張冷臉對他,倒讓人不稀罕他了。
他要讓白玉安明白,是她求著他沈珏,他才願幫她的。
而不是自己貼上去,只為討一個她的歡心。
他倒是想討她歡心的,剛才那般哄著憐著好好伺候,偏偏一句不喜歡他,叫沈珏認清了現實。
白玉安沒有心。
所以就該被他這樣對待。
白玉安看向沈珏,對方黑眸也在看她。
他微微仰著頭,眼神下垂,高高在上的輕視著她的每一個動作。
白玉安忍住顫抖的身子,眼睛一閉,夠著身子去吻沈珏的唇畔。
只是白玉安到底不會,之前都是沈珏用力撬開她唇齒吻進去,何曾主動過。
這會兒生澀的不像話,只唇畔相貼,有些無措的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那馨軟香甜的氣息靠近,白玉安那生澀的動作反攪的沈珏難受,恨不得立馬化被動為主動,叫白玉安好好受著。
偏偏吐出口的卻是刺耳的諷刺:「之前親了這麼多次,玉安怎麼還學不會?」
「往後玉安可要習慣,這麼不會伺候人,我做什麼要幫你?」
白玉安的臉又白了白,拽著沈珏的衣襟牙齒一咬,重新貼了過去。
那唇瓣微微探進去了些,卻又難堪的又要往外面縮回去。
沈珏早已忍的不行,哪裡能讓人逃走,按住白玉安的後腦就重重回吻了過去。
這一吻又重又急,白玉安險些快呼吸不過來,眼裡又染了暈暈淚色,打著沈珏的胸膛叫他輕一些。
沈珏喘息著分毫停不下,只想要越重越好,只想將白玉安這沒心沒肺的揉進身體裡才好。
他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