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低頭看著面前的碗,裡面被沈珏夾的東西快滿了出來。
她不說話,還是拿了筷子小口吃起來。
這一場飯白玉安吃的煎熬,胃裡翻滾著,還是忍著難受吃完了,等到最後茶水淨了口,她才覺得是解脫。
她看向沈珏:「沈首輔,你到底……」
話未說完,又被沈珏打斷:「玉安,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沈珏說著走過來白玉安的身邊,一把就將她抱在懷裡,重新抱回了裡屋內。
白玉安覺得實難受,沈珏是覺得她沒有腿麼。
沈珏將白玉安重新抱回到自己的腿上,這才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問:「現在玉安想要與我說什麼?」
白玉安強忍著被沈珏抱著的不適,她看向沈珏:「我的事情,沈首輔打算替我瞞多久?」
沈珏慢悠悠的取下白玉安的簪子,看著那一頭長髮落下,定定看著白玉安的眼睛:「只看玉安怎麼做了。」
又是這些輕佻的動作,白玉安只恨自己要與這樣的登徒子相對講話。
手上捏緊了,白玉安低下頭,輕輕道:「沈首輔到底想讓我怎麼做?」
「我不想再這樣。」
沈珏握住白玉安的手,拇指掃在那溫潤光滑的指尖上,淡淡道:「很簡單,我要重新給你換個身份,你不能呆在朝堂了。」
白玉安一愣,連忙驚慌的看向沈珏:「沈珏,你不要這樣。」
沈珏沉沉眸子看著白玉安,抿著唇半晌才道:「你終究是女子,朝堂上不是你的歸宿。」
「且周遭都是男子,你日日與那些男子打交道,是覺得沒有人能看出來?」
白玉安扯著沈珏的袖子,搖了搖頭:「沒有人能發現的,只要沈首輔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
沈珏譏諷的看著白玉安:「白玉安,你是我何人,我為何要替你瞞著?」
「那些男人想碰你便碰你,與你身子相貼,勾肩搭背,你也能受得了?」
「還是說你也喜歡這樣?」
「喜歡讓別的男子也碰你?」
白玉安怔了怔,失神的看著沈珏,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沈珏,我只能是男子,我不能變成女子,不然家裡容不得我的。」
沈珏的手掌貼向白玉安的後背,將她按在自己懷裡:「給予他們足夠的權利地位,便能容得下。」
「我將你父親的提拔為知府,過兩年再往京裡上調,在六部掛個名頭養老,再將你在衙門裡當差的姐夫一併提拔了。」
「玉安你覺得,你家裡人還會接受不了?」
白玉安的心開始慌了起來:「沈珏,不能這樣……」
「你不瞭解我的父親……」
沈珏看著白玉安冷笑:「白玉安,是你不瞭解人心。」
「沒有誰能夠抵抗得了權力地位,即便你父親還不能接受,但改變不了事實,你要不敢去面對,自不用你出面。」
「你家裡的一切我替你打理好。」
白玉安的臉緊貼在沈珏的懷裡,背後的那雙手一直按壓著她,讓她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她總算問出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頭頂便是沈珏有些冷酷的聲音:「為什麼?自然是不能容忍再讓別的男人碰你。」
白玉安覺得有些荒謬,她費力抬起頭看著沈珏,眼神裡帶著不甘心:「十來年我一直是男子,同僚間的觸碰在所難免。」
「即便我是女子,那些也都是止於禮的君子之交,竟被你想的這麼不堪。」
沈珏眼裡漸漸聚了怒色:「白玉安,你頂著這一張臉,還妄想著君子之禮,你是不是不知道身邊人哪些對你有著非分之想。」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