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臉笑意的應著,又起身討好的給父親夾菜。
白同春看著白玉安還給自己夾菜,臉上笑了起來。
白同春一笑,桌子上的氣氛頓時就沒那麼冷了。
二姐夫蕭子良朝著白玉安問道:「玉安,在京城當官的感覺如何?可見到過聖上?」
白玉安笑道:「還好,伴君如伴虎,事事小心著,還不如在家裡自在。」
白玉安這話一落下,白同春就不悅的向白玉安:「為人臣,敬於君,那是你的本分。」
「這都受不了,還讀什麼書,做什麼官。」
「那鬥雞走狗的紈絝子弟整日無所事事,敗壞門風,那倒不用提心弔膽,你怎麼不做去?」
總是這樣。
白玉安啞了口,她要有本事做那紈絝子弟,估計也做不了兩年就被打死了。
她愣了愣,知道父親的脾氣,不能鬥嘴,自忍著不說話。
席上的人也自動啞了口,這關口誰敢開口。
旁邊的李氏看不下去,瞪了白同春一眼:「四郎今日剛回來,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好好的一場家宴,你倒是少說兩句。」
「再說四郎又哪裡說錯了?不過在家裡說說的,又不是在外頭說,你說她做什麼?」
白同春看了眼白玉安落下去的臉色,垂著眼,也沒剛才笑眯眯的模樣,筷子上夾著菜,半天也沒入口。
他難得沒朝李氏訓斥回去,但也自然不肯認為自己錯了,端了面前的酒杯就飲了一大口。
剛才本好不容易稍微熱絡的場面又冷了下去,白玉安這唯一敢和白老爺接話的都捱了訓斥,幾個姑爺哪敢開口。
白玉安二姐白蘿容暗地裡掐了蕭子良的腿一把,疼的蕭子良快叫了出來。
白玉安看了看桌上氣氛,又看父親獨自喝悶酒。
那滿頭的頭髮早全都白了,低著頭拉著臉,從前威嚴慣了的人,現在看起來卻顯得蒼老可憐。
白玉安也不願與父親鬥氣,她知道父親的性子,自來威嚴慣了,也容不得旁人忤逆。
父親又在沭陽做了幾十年的縣老爺,從來也沒打點過關係,和上頭的知府關係也不好,也是那說一不二的性子。
不甘心又爬不上去。
白玉安叫阿桃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站起來雙手捧著杯子對父親輕聲道:「父親,兩年未歸家盡孝,是兒子的不是,今日惹惱了父親,兒子賠罪。」
說著白玉安飲了酒去。
白同春有了臺階下,臉上緩和下來,笑了下:「從小就你小子知道討好我。」
白玉安咧開嘴笑了笑:「不然就要捱打了。」
白玉安這話落下,桌上又笑起來。
大姐白蘭香笑道:「我們小時候可沒四弟聰明,就站在那兒給父親打,哪像四弟會跑,一溜煙兒就不見了。」
「那奴才又不敢去捉,最後父親還是沒忍心下手。」
白同春皺紋縱橫的臉上露著笑,嘆息了一聲,又低頭看著杯中的清酒:「玉安長大了。」
說罷,眼裡隱隱約約帶了淚光。
第259章 跟父親去書房
用完飯,管家讓人端來了椅子,眾人就坐在後院,看著後院池子圍坐在一起說話。
此時本已快到子時,但因為白玉安第一日回來,眾人難免便有好些話要說。
白玉安飲了杯酒,微醺醉意裡話也多了不少。
三個姐姐具在,都圍著白玉安上下左右的瞧,大姐看著白玉安好似瘦了些,更是眼裡抹淚,擔心白玉安在京城裡受苦。
白玉安忙安慰著,也跟著紅了眼眶。
旁邊一個少年突然進來插話道:「四舅舅,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