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沒理會,叫車夫往回走。
路上白玉安掀開了馬車後簾往後面看,夜色裡有馬蹄聲靠近,看著還有好幾匹馬,隱隱還可見到寒光。
阿桃嚇得出了冷汗,對著白玉安道:「公子,我們不會遇到山賊了吧。」
白玉安讓阿桃噤聲,眼神卻緊緊盯著馬車後面。
這些人多半是邢掌櫃派來的,雖不至於敢殺她,但試試她底細也是可能。
白玉安現在就是想看看沈珏是不是真的讓人跟著她。
她額前也落了冷汗,要是沈珏沒讓人跟著,今日的確有些兇險,但也不是不能化解,邢掌櫃不知她馬車裡有沒有其他人,也不敢輕易暴露出來動手。
她再嚇一嚇,很快就過了揚江地界。
她眼神緊緊盯著後面,又忽然看見幾道寒光掃出,那馬兒嘶鳴幾聲,又好似被人拉住,往回跑了。
淡淡血腥味飄過來,接著恢復平靜。
白玉安捏在簾子上的手一緊,又放了簾子回頭。
剛才馬上的那些人死了,只是白玉安卻沒看清沈珏到底派了幾個人跟著她。
況且那身手太好,她連影子都沒看見就不見了。
白玉安微微皺眉,她知道還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旁邊的阿桃沒聽到身後的馬蹄聲,忍不住掀開簾子往後看了一眼,卻見後面沒人了。
她看向白玉安:「那些人怎麼沒有跟著了?」
白玉安搖頭:「你不必管他們。」
她的眼神又看向對面還疼的嗷嗷叫的顧寶元,馬車顛簸裡,每一下都打在他的傷口上,歪歪倒倒的快滾下了位置,不住的喊著走慢點。
白玉安抿著唇沒說話,只讓阿桃去扶著些,免得呆會兒滾到馬車外面去了。
第259章 爭論
馬車直接回了白府。
當門口的小廝將顧寶元扶到了前院裡,聽到訊息的白絡珠和李氏匆匆趕來時,一眼就看到了只穿著單衣,渾身上下被打的青紫的顧寶元。
忍不住都捂唇叫了出來。
顧寶元看見白絡珠,又看自己被帶到了白府,不由朝著白絡珠皺眉道:「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過來扶住我!」
白絡珠臉色驚惶,連忙走了過去。
旁邊的李氏一臉驚疑,走到白玉安身邊拉過她低聲問:「你姐夫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白玉安看了顧寶元一眼,簡單兩句:「母親不必擔心,姐夫是被賭坊的人打了,沒有什麼大事。」
正說著,白絡珠朝著白玉安和李氏道:「母親,四弟,我先帶著夫君回了,給他找大夫看看。」
白玉安就走到白絡珠身邊,拉著三姐到一邊小聲道:「三姐,揚江的賭坊應該是不會再要三姐夫去賭錢了,但要是回去後三姐夫還是惡習不改,去別的地方賭,且還朝著你動手,三姐可千萬不能忍了,我去說服父親讓你們和離。」
白絡珠臉上的紅腫好了一些,眼眶卻通紅髮腫,顯然是哭了一下午。
她哽咽道:「你三姐夫不會改的,兩年了,每回都說不去賭了,每回也沒改。」
「現在一回去又看到他那納的兩個妾室就心煩,也不知道這日子怎麼過下去了。」
白玉安低聲道:「我先去勸父親答應,趁著三姐的嫁妝還在,三姐且先放寬心,也別想多了。」
白絡珠靠在白玉安的肩膀上,哭的不行:「四弟,你才剛回來兩天,也不要管這些糟心事,三姐不想為難你,父親也不是那麼好說的。」
「你也不必去找父親說,免得父親又來罵你。」
白絡珠的話還沒有說完,不遠處站著的顧寶元忍不住朝著白絡珠叫道:「你還磨蹭什麼,還不快過來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