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袖口隨意擦了擦,走到了一扇門前。
這裡是沈珏平日裡辦公的地方。
白玉安試著推了門,竟然輕而易舉的就推開了。
她一頓,難道沈珏就這麼放心她。
讓她暢通無阻的在沈府來去自由麼,甚至不讓人跟著她。
她對沈珏的書房不感興趣,只看了一眼又合上,轉頭往圍欄上走。
高處的風大了些,將白玉安的斗篷吹的微微蕩漾,梳好的長髮隨風揚起,她微微夠著身子往下看。
對面是她從前的小院子,但看院子裡蕭肅,大門緊閉,估計門被鎖上了。
白玉安又往後院看,後院太大,就算站在閣樓上也看不完全貌,但下面的人卻能看清楚。
後院院牆邊每過一會兒就有護衛走過去,沒一會兒又不見了。
白玉安又抬頭往上看,總覺得沈珏不會這麼容易就讓她單獨走動,難不成還有暗衛在跟著她。
只是看了一圈也沒見著個人,就連聲音都沒聽到,她倒有些不確定了。
繞著圍欄走了一圈,白玉安看清楚了,沈珏各個門都有人守著,說不定暗處還有很多她看不到的暗衛藏著,她想要從沈府出去,幾乎不可能。
白玉安凝神想了下,往沈府大門看去,模模糊糊只看得到個影子,什麼也看不清。
她獨自站在閣樓上好一會兒,頭被吹的發暈,後背的冷汗直冒,身子都快要立不住,搖搖欲墜的捏緊了手扶手,又是一道疾咳。
「白大人,您最好還是回去。」
白玉安一怔,生生忍著咳嗽往旁看,卻看到長松不知道什麼時候正站在旁邊。
她皺眉:「你一直跟著我?」
長松垂著眼:「大人讓我護著您。」
說著長松看了眼白玉安,抿唇沉默了一下又低聲道:「白大人,不要再惹大人生氣了。」
「您逃不走的。」
白玉安一噎,回過頭不看長松。
長松見白玉安不說話,看著那月白斗篷一角,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衣擺處漾著漣漪,像是平靜湖面上落了一株蓮花,隔著老遠就能聞到那身清冽香氣,挑撥著你去採摘。
他聽著白玉安唇邊時不時的咳聲,清清淡淡,忽遠忽近,眼神從那衣擺處,情不自禁的往上移。
卻又在落到那放在圍欄上的玉白手指時,又發燙似的趕緊垂下眼。
目光又停留在那衣擺處,兩人離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長松看白玉安始終不說話,又低聲道:「奴才帶您下去吧,風太大了。」
白玉安這才看向長松,喘出一口氣,依舊對他半開玩笑:「往前倒沒覺得你話多。」
長松一愣,聽著白玉安話裡的挪揄,像是在嫌棄他多話了,低下頭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心口莫名失落。
他只是不想她再被大人折騰了。
白玉安又看了站著默然不動長松一眼,沈珏讓這悶葫蘆時時刻刻跟著她,難怪放心。
她本是想獨自待著,這會兒長松在這兒,白玉安已沒有心情再呆下去。
捏著扶手一步步從閣樓上下去,長松默不作聲的站在原地看著白玉安下樓的背影。
那瘦弱的身子好似風一吹就要倒了,他微微吐出一口氣,小心翼翼跟在後面,不讓白玉安發現自己跟著。
一下到樓下白玉安就撐不住了,被風吹的頭疼,搖晃的好似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了。
兩個婆子見狀,連忙一左一右的扶著白玉安回去。
一回去白玉安就躺在了榻上,也沒心思再出去,更沒心思用飯。
薛嬤嬤端著白玉安愛吃的糖醋魚蹲在床榻邊上,白玉安背著身,無論薛嬤嬤怎麼勸,也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