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裡面穿了件圓領窄袖的長袍,外頭又將阿桃的外裳套上去。
阿桃的身形比白玉安要魁梧兩分,外袍套在外頭竟剛好合身。
阿桃笑道:「沒想到這麼多年,奴婢竟第一次瞧公子穿女子衣裳。」
白玉安扯了扯衣擺有些不習慣,看著阿桃問:「是不是瞧著很奇怪?」
阿桃看向白玉安搖頭:「公子這樣瞧著可好看了。」
阿桃也不是恭維話,此刻的白玉安穿的雖是阿桃那不起眼的桃色裙衫,但白玉安面容溫和慈悲,一身桃紅色襯著那張臉一絲違和也沒有,反而如不諳世事的世家姑娘,說是仙姿玉色也不為過。
這張臉如白蓮雅緻,即便穿著丫頭的衣裳,連著將衣裳也變得雅緻起來。
阿桃看得愣神,又看向白玉安的頭髮道:「要不奴婢給公子的頭髮在腦後盤個髮髻,等從醫館出來了,奴婢再在馬車上給公子重新束髮。」
白玉安看了眼窗外,外頭的天色還未全黑,天色烏沉沉的還下著小雪。
她沉思下道:「還是在馬車上盤發吧,若是被魏如意撞見了,解釋起來也麻煩。」
阿桃也覺得可行,給白玉安外面披了斗篷,將裡頭衣裳遮了嚴實後才拿了根簪子出去。
好在魏如意一心撲在做靴子上面,連白玉安出了院子都沒注意到。
馬車上阿桃給白玉安盤著發,這些年除了丫頭髮髻,其他的也不會,就將白玉安的頭髮盤的跟著她的髮飾差不多。
髮式倒不難,頭髮全盤在腦後,一根簪子就能定住,簡單的丫頭髮式。
白玉安倒不在意什麼樣子,只要瞧著像是女子,不讓人生疑便好。
到了地方,白玉安又去拿了以前準備好的惟帽戴著,這才放心的下了馬車。
往醫館的門口看過去,裡面並無幾人,只有一個丫頭守在外頭。
外面街道上的人並不是很多,街上的花燈也還未點亮,只三三兩兩亮了幾家。
阿桃在白玉安耳邊小聲道:「公子,進去吧。」
白玉安這才抬步往醫館進去,向那裡面的丫頭問:「可問姑娘,素先生可在?」
往先來瞧病的,多直接叫她們姑娘素姑,白玉安一聲素先生,倒讓那丫頭多打量了兩眼。
惟帽裡的臉看不清楚,但通身的氣質卻是不俗的。
她點點頭道:「姑娘可是求醫的?我家姑娘在裡面的,這位姑娘跟我進來。」
說著那丫頭就引著白玉安穿過了兩道簾子,在一處簾子前停下,對著垂簾裡面的人道:「先生,有人來了。」
白玉安透過竹簾往裡面看去,看見裡面坐著兩道人影,模模糊糊也看不清楚。
接著又聽到裡面傳來一聲輕柔的聲音:「稍等。」
那丫頭聽見就對白玉安道:「姑娘先在外頭等一等,我先出去了。」
白玉安就點頭,讓開了路在外頭等著。
沒一會兒裡面的人出來,白玉安透過紗簾看過去,這位素姑的面容雖說普通,瞧著卻難得溫婉。
又聽她輕柔的聲音:「這位姑娘,請到這間屋子來。」
白玉安禮貌應著,跟著去了另一件室內。
室內並不是很大,素姑坐在桌前,白玉安坐在對面,素姑先為白玉安把了脈才問道:「姑娘何症?」
白玉安便將身上的不適說了一遍。
素姑就又問了白玉安一些其他症狀,還拿手去探了探,半晌後才笑著對白玉安道:「姑娘這年紀,那處還長著,倒是沒有多大問題。」
「姑娘不必擔心。」
白玉安一呆:「可我已經十七了,還在長麼。」
素姑笑了笑:「有的女子早些,有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