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沒有脈搏氣息,白玉安就如睡著了一樣。
他一直抱著她在等,等著她醒來。
可她又好似真的死了一樣,一點脈搏沒有。
沈珏忽然越想越不對,過了這些日,從沉痛的哀思中漸漸恢復了一些理智。
沈珏站起來負手渡步,不對不對,死了的人不可能是白玉安這個樣子的。
一兩日還說的過去,四日了不可能還是這個樣子。
上午還有脈搏,下午怎麼就沒有了。
他不信白玉安真的死了。
他的臉色微沉,想到高寒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在他宅院外轉,他記得上回他們兩人還見了一面。
高寒的性子謹慎沉穩,他在自己宅子外面轉,一定有原因。
沈珏的步子一頓,忽然對著外面道:「叫管家進來!」
第372章 蠱蟲
亥時的時候,沈珏與甄氏一起出府上了馬車,長松跟在旁邊,馬車緩緩駛離,直至完全消失在巷子裡,高寒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他看向門口依舊守護嚴密的大門口,緊抿了唇,眼裡已有了著急之色。
到了月上中天,半夜時分,三更已過,高寒蜷縮在隱蔽的巷子裡,忽然聽到一陣喧譁的聲音。
身體本能的站起來就往沈府大門口看去,只聽見嘈雜的喧譁聲音中,有人大喊:「院子著火了!」
高寒聽見聲音,連忙往上看去,就見著沈府裡面濃煙滾滾,紅光染了大片,顯然火勢並不小。
門口守門的小廝也全被叫了過去撲火。
從嘈雜的聲音裡也可以聽到沈府現在已經是亂成了一團。
看著此刻空無一人的沈府大門,又想到沈珏回了侯府,高寒的心裡一動。
他看了看身上的衣裳,低調的深綠色,這些天已經髒了。
手指收緊,低頭就往沈府的大門去。
從大門進去居然出奇的順利,前院裡幾乎空無一人,所有人都去後面去撲火了,偶爾一兩個人匆匆過去,夜色里根本看不清面貌,也不會在意。
高寒還是在臉上抹了把土,就往裡面後院正房走。
他聽蕭時雨說過,他母親說白玉安就在正房。
路上依舊沒什麼人,高寒走了一半,袖子卻忽然被人扯住,心下一僵。
那人卻根本沒看高寒的臉,夾著腿道:「兄弟你幫我看著那蕭姑娘的棺材,我去方便方便。」
高寒一頓,問道:「在哪?」
那小廝就指著前面不遠處亮著燈籠的院子:「就是那兒,幫我頂一下,我方便完了再過來。」
那小廝說著就夾著腿匆匆走了。
高寒心有怪異,可卻來不及思考,步子已經往那個小院子裡匆匆去了。
那院子裡空無一人,小廳裡卻放著一口棺材。
一般來說棺槨不會放在院子的小廳,一般是放在前廳的廳裡,怎麼會放在這兒。
高寒往四周看了一圈,見著四周沒人,也來不及多想,連忙跑去棺材前將棺材推開。
在看到裡面躺著的人時,高寒幾乎滾出熱淚來,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個細小的竹筒往白玉安的口中伸進去。
一股異香傳出來,很快從白玉安的唇中爬出了個蟲子,鑽進了竹筒裡。
那是苗疆的一種蠱蟲,能鑽入到人的體內封住心脈,就如死了一樣。
只是最多也只能維持五六日,再久了蠱蟲就會自己從體內爬出去。
要是被埋進了棺材裡沒有及時挖出來,很可能就活活悶死了。
高寒的叔叔年輕時四處雲遊,曾經給高寒講過一些苗疆的事情,他也給白玉安說過。
上回白玉安在他手上寫蠱蟲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