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有些擔心:「我現在出去,萬一被人看到怎麼辦?」
高寒笑道:「玉安不用擔心,到時候我會叫馬車過來接你,從酒樓後門進去,不會有人發現你。」
說著高寒看著白玉安遺憾道:「玉安,這一見,我們再相見也不知是何時,又是什麼場景了。」
白玉安看著高寒的神情也有些慼慼,點頭道:「好。」
兩人約下時辰,高寒也坐了不到一會兒就走了。
臨走到庭院裡,高寒忽然轉頭看向仍舊站在小廳內的白玉安。
一身煙綠窄袖圓領衣,眼神微微有些空洞,上午的光線落到她身上,地上落了一團陰影,光線裡的人分外蒼白。
他抿了唇,垂眸轉身。
白玉安看著高寒快要出去大門的身影,腦袋裡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幾步趕出去問:「高兄,現在是幾月了?」
高寒看向白玉安低聲道:「現在已是六月底了。」
白玉安一愣,震驚的看著高寒:「現在怎麼六月底了?」
「雲扇不是說你才兩三日沒來麼?」
她從沈珏那出來不是才五月麼,她竟過了這麼久?
高寒沉默的看著白玉安一會兒,又低聲道:「我之前隔兩天就過來一趟,玉安忘了麼。」
白玉安臉色僵硬,她慘白著臉看著高寒,她竟然完全記不起來了。
難道她竟然病了這麼久?
只是高寒是不可能騙她的。
高寒看著白玉安的模樣,輕聲道:「玉安只是最近病了,忘記日子也沒關係的。」
高寒說著伸手想要安慰白玉安,到底手伸在半空中又放下。
他知道有一雙沉默的眼睛正在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手又垂了下去,高寒看著白玉安,眼神認真:「玉安,好好過安穩的日子。」
「我希望你一直能好好的安穩的,別再折騰了。」
白玉安詫異的聽著高寒的這句話,正想要問,卻看見高寒只留下這一句就轉身走了。
白玉安追到大門口,只看到高寒的步子大且快,喊出的聲音卡在喉嚨,遲遲沒有發出聲音。
又一股暖風吹來,額頭上被吹來細汗,悶的她心裡開始慌。
噁心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下午時白玉安去沐浴出來,腦袋難得的清醒了些。
穿著換了的薄蠶衣,她忽然想起了什麼看向雲扇:「你怎麼今天沒給我熬藥了?」
雲扇被白玉安這話問的一愣,隨即忙道:「奴婢瞧您不願喝,也沒熬了。」
白玉安倒沒在意,回屋去換衣。
她也不想喝藥了,想著與高寒見面後再去看看郎中,她到底怎麼了,怎麼連日子都記不住了。
現在已是六月天氣,她難得有些精神,踏著木履就自己去換衣。
外頭天熱,她就著單衫,頭髮又讓雲扇全都往上束起來。
髮絲沒披著,頓覺涼爽許多,頭趴在視窗感受著下午稍涼的微風,難得愜意的抒出一口氣。
高寒的馬車來接白玉安時,白玉安早已準備好,走前準備帶雲扇一起去時,雲扇卻搖頭道:「奴婢就留在院子裡收拾,您的衣裳還沒洗呢。」
白玉安拉著雲扇:「你同我一起去,高兄要成親了,我也要走了,你順帶跟著高兄一起回去吧。」
雲扇聽著白玉安的話也沒拒絕,低著頭嗯了一聲跟著上了馬車。
馬車到了一處酒樓,後門口高寒就等在門口的。
白玉安下了馬車,高寒就過來笑道:「玉安,走吧。」
白玉安走在高寒的身邊,又說起雲扇的事,高寒嗯了一聲,也未多話。
兩人一起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