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血。
不合理,但是他找不到線索。
“走咯。”
在門沿上坐了一會兒,心緒煩悶的阿賓嘆了口氣,他起身找來一根木棍,就要頂上門栓離開。
正午當頭,陽光順著大堂門傾瀉進去,古朽的太師椅下,突然,一塊兒青磚引起了左賓的注意。
青磚與其他地磚的顏色並無二致,但細細觀察,它要比其他青磚高上半公分。
有太師椅壓著,還能高?
左賓心神一動,他連忙進去移開太師椅,腳掌狠狠踩下去,果不其然,左水貨聽到青磚之下傳來沉悶的迴響。
“這不來活了嘛!”
杭市水貨大喜過望,他沿著縫隙一寸寸撬起青磚,十數公分厚實的青磚下,一處水泥小窟讓他大吃一驚。
準確說,是小窟中的一部青皮小冊。
“衛?”
左賓唸叨過青皮小冊封面的字,這是她母親的姓氏。
取出小冊來到門沿,左賓細細翻閱起來。
“臨安衛氏,源於北宋衛樸,由淮安南遷…”左賓一愣,沒想到孃家祖先,還是北宋赫赫有名的天文學家。
好賴是從孃家搜出來的唯一記錄冊,左賓看得異常認真,但通篇閱下,都是杭州衛氏的傳承史和出現的名人。
這要放在宗廟,就是一部簡略版族譜。
但是,衛冊中並沒有大地之血和玉墜的介紹。
“是我遺漏了什麼?”
左賓摩挲著下巴,他沉著氣,又翻閱一遍。
值時,民國年間,一位衛家前人的名字吸引住他的眼球。
衛淵,他母親的太爺爺,是一位浙系小軍閥身邊的副官,在那位小軍閥投靠湘系軍閥唐生智之前,自己這位外高祖父便離隊歸鄉,直至後來抗鬼大戰,參軍身死。
這段歷史,在那段歲月算得上常態,讓左水貨注意的是,衛淵的‘衛’字之下,又寫著一個‘趙’字。
姓氏之下標註他姓,說明外高祖父用過趙淵的名字。
“家傳水晶吊墜的產出時間,最早也就追溯到這兒。”
左水貨的眉頭皺成川字。
要是這樣聯想,改換姓氏的外高祖父,離開小軍閥的動機就匹配上了…當時一枚水晶吊墜還是新鮮貨,價格不菲,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不想讓玉墜示人,索性歸家。
但是玉佩的來路,是從小軍閥那兒得的,還是正常購置?
完全沒有記錄。
“蚊子再小也是肉,總比沒有強。”
第三次翻閱衛冊,確定沒發現其他線索,左賓又在大堂房、側房和廚房好一通跺腳,跺得這幾天飽經摧殘的雙腿開始發痛,卻沒有其餘發現,左賓才咧著嘴離開。
殘破身軀,將赴廈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