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娜現在很無語。
不是對左賓的成長,而是對金門和白林。
護河橋上,那麼多人沒把左賓整死,左賓又堂而皇之去了一趟二百大,結果還是讓他溜走了。
送到嘴邊的肉都能飛,她除了好笑又好氣,還能做什麼。
最後,白林親自去古殿,結果被左賓一通教育,這才讓齊娜目瞪口呆。
一個是倚老賣老的愚蠢,一個是以下犯上的戾氣,這都在她預料之外。
“齊爺爺,說起來這件事兒,我們還什麼都沒做呢。”
張丹垂目道:“可左賓不僅和白把手撕破臉皮,這段時間又收羅了一批好貨。”
“他這外部擴張,內部沉澱的,最後好處都歸了誰,可就不好說了。”
很明顯,張丹賣了個關子。
人老成精的齊太山,也知道張丹意指何處,但老人並沒有直接回應,而是道:“虞家丫頭和風家小子,這段時間活躍得如何了?”
“這個…”
齊娜簇起眉頭,她道:“不知出於什麼考量,他們先後離開了杭市。”
“離開了?”
拄著柺杖的齊太山眯起蒼老眸子,他沉思片刻:“左家小子和白林對峙,風虞兩家的小輩卻選擇分道揚鑣…”
“沒查清楚風虞兩家的路數之前,就讓白林和左家小子先耗著吧。”
長者認為,現在並不是插手的好時機。
“這個…是。”
……
院落,送張丹兄妹二人出來,齊娜黛眉始終不見舒展。
“爺爺自始至終,還是沒有將心思放在左賓身上。”
齊娜嘆口氣。
這一點,張丹張晨兄妹今天亦有感觸。
“那我們真就什麼都不作為?”
張丹有些焦急。
上次騙子男友折騰了張家一次,雖說後來有好些玩主從左賓那兒收來貨,最後都平價轉移給他家,可羊毛出在羊身上。
左賓那段時間的龐大利潤,都是張家報銷的,為此,她沒少被爺爺訓斥。
張大美女想迫切從左賓身上撈點兒什麼,來證明自己的能耐。
“白林只是手碎了,虎牙還在。”
齊娜沉舒口氣:“先按照我爺爺的說法看著吧。”
“當然,丹姐和晨哥要是想做點兒別的,我也不反對。”
“唉”
張晨搖頭,無奈上了車。
這位大家公子哥的想法就很簡單…虞婉塵一走,他的很多心思都得落空,其餘的事情,就由妹妹折騰去吧。
張丹想了想,還是沒有法子,只好拜別離開。
二人一走,齊娜緩緩出了院子,她走啊走,最後來到一處聯體別墅前。
院子裡,五十多歲的周昆,正在修剪花枝。
齊娜開門見山道:“爺爺還是不想針對左賓。”
“齊叔早就老了。”
周昆微微一笑:“小娜的想法呢?”
“讓我們的人去找和白林親近的倒爺,抬他們一手,只要給白林拱火到位,他還是能奉獻點兒力量的。”
齊娜玩味兒道:“到時候他們兩敗俱傷,杭市鬼市是我們的,至於左賓…”
“等他焦頭爛額時,我們再發動手底下的文玩店鋪,聯合開展老貨底價交易活動,吃一波杭市玩主的流量。”
“左賓遇到交易寒冬,窮途末路,我們整他還不是輕而易舉?”
“可以。”
周昆稍加思索,緩緩點頭。
這位杭市明面鑑寶第一人抬起頭,望向西斜的太陽。
“那個該死的,究竟把東西藏哪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