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賬高層次的老貨,但是…錯了就是錯了。”
水貨嘆息道:“它們認錯的本質,是要接受我情緒的反撲,而不是之前發生了什麼,都可以一筆勾銷。”
“倘若什麼錯誤都能用認錯、對不起、歸順、臣服來抵消,那我之前受到的傷害,誰來彌補?”
左賓低頭摸了摸稚川寶室:“夏國上下五千年歷史,有兩點我頂看不上,就是人情世故和儒家的不計人過。”
“偏偏,夏國現在的風氣和律法,對這兩點包容性很高,這就很特麼讓人蛋疼。”
左賓上來時,一直在碎碎念,他最後苦笑:“抱歉,或許我和稚川兄在這方面的理念,稍有不同。”
“無礙,我能理解。”
稚川寶室笑了笑。
“嗯?”
水貨從圖書室出來,正打算下樓,突然看到餐室牆邊,探出一顆閃爍著明亮眸子的小腦袋,旋即小腦袋又快速縮回去。
虞婉塵。
“真是個磨人精。”
水貨還是很懷念他救人之前,那個處處和自己不對付的聰明千金的。
“虞小姐要不要去程家轉轉?”
水貨朗聲道。
“左老闆盛情相邀,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咯。”
揹著小手的虞婉塵連忙從餐室出來,她傲嬌地仰著小臉,回答卻飛快。
餐室中,正洗刷盤子的風清世聞聲一笑,你回答得還能再快一點兒?
二人先後下樓,程天祿見到虞婉塵也要過去,他眉頭微皺,就見左賓投來視線:“無妨,這就是個蠢女人。”
嘭、
水貨屁股哼哼捱了虞婉塵一腳:“你才蠢。”
程天祿笑了笑,說了聲可以,先行出門。
……
程家並不在杭市富人區,而是在內城區邊緣一條老街裡。
準確說,這條街都是程家的,家族大本營就在老街巷子裡,屬於一座老派的三進門大院。
“這氣息…”
站在宅門前,水貨望著門前兩掛紅燈籠,他眼中露出豔羨之色。
工業化社會,夏國傳統門院建築越來越少,能身居這般底蘊和氣息的家院,程家的財力可想而知。
穿過宅門,垂花門進了內院,水貨就見到三道人影垂手而立。
中間男人年過六旬,他同樣方耳闊口,但鼻樑高挺,眼眶細小,有種西北人的粗獷。
程毅,杭市程家家主。
程毅身側,是一位年近六旬,容貌與程毅有八分像的中年男子,他來時聽八手老大講過,此人是程毅二弟,程德。
另一邊,這是一位和水貨,聰明千金年紀差不多大小的女子,女子身材高挑,她有著杭市女子少有的,很精緻、立體的面容。
“等了半天,原來這麼年輕,能治好爺爺嘛?”
女子雙手抱胸,她先颳了虞婉塵一眼,又打量起水貨,撇嘴道。
原來和程天祿是同輩,左賓心想道。
怎知水貨還未開口,一旁虞婉塵就出聲了。
“那…我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