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市公園,秋風浮蕩,湖面波光粼粼。
離園中湖不遠的長椅上,一位臉上沒有多少神采,眸色死寂的女子正坐在那兒。
齊娜。
齊娜身旁,兩位齊家保鏢神色凌厲地望著四周。
這時候,一對俊男靚女和兩位身材壯碩的保鏢緩緩進場,看到來人,齊家保鏢如臨大敵,神色頗為不善。
“兩位兄弟,別鬧了。”
見齊家兩位保鏢上前阻擋,八手老三笑道:“我家掌櫃就是想過去和齊小姐說說話。”
齊娜聽到聲音,她木然轉頭,看到左賓對他咧嘴招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齊娜一臉疲憊:“讓他們過來吧。”
話落,左賓二人繞過眾人,他一屁股坐在齊娜身邊,笑說道:“齊小姐今兒個怎麼有閒心情,出來透風了?”
齊娜嘆息出聲:“我得為鑑寶會做準備了。”
左賓瞭然。
目前來說,齊家想在杭市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她齊娜必須在鑑寶會上大放異彩。
最不濟要和周昆當年的名次一樣,季軍。
“這我不攔著,今兒個過來嘛,就是想問齊小姐一件事兒。”
左賓望著齊娜的側臉:“你們在張代德大墓那兒坑死我父親,究竟是因為他拿了你們什麼東西?”
水貨話落,公園長椅上,齊娜身軀驀地僵硬,甚至連呼吸都低不可聞。
這一次,齊娜並沒有再掩飾自己的錯愕,她後仰在椅背上,她道:“左老闆能調查到這一步,的確是我沒想到的。”
“不過…”
慢慢地,她臉上又浮現獰笑:“我倒真希望左老闆調查下去。”
“想來那個時候,左老闆真就離死不遠了。”
這話…
齊娜這麼一說,左賓臉色頓然僵住。
這女人已經落勢,卻還能說得這麼自信,那麼…所謂的調查背後…
左賓試探道:“這麼說,齊小姐背後,還有一股我所不知道的勢力咯。”
聞言,齊娜神色默然,不見異色。
稍時,齊娜才感嘆道:“沒想到當初周昆想弄死左老闆,最後他會是這麼個下場。”
“現如今,張家只剩下兩家空殼公司,周家周楚胸無大志,只知享樂,而我齊家在爺爺死後,也日漸式微。”
“你左賓怎麼就殺不死呢?”
當著左賓的面,齊娜直言不諱,她甚至想得到左賓的回答。
為什麼他的韌性就如此之強?
左賓摸了摸鼻尖:“我只能說,齊小姐謬讚了,當然,我始終相信多行不義必自斃這種話。”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是麼。”
齊娜道:“左老闆想來還沒那麼粗魯,光天化日擄我去古殿嚴刑拷打,如此,我們作個約定。”
“我們以鑑寶會為限,若是你的名次高於我,我齊家舉族搬遷,可要是你輸了,古殿從此在杭市消失。”
左賓聞言,眉頭微皺。
“可以。”
水貨還沒說什麼,虞婉塵率先點頭…從杭市消失才好呢,這樣她就有理由,將古殿接到廈市啦。
兩秒後,左賓頷首。
古殿和齊家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鑑寶會正是那座平衡兩家的天平,誰在鑑寶會上的砝碼多,另外一家毫無疑問會被直接挑飛。
如此,不如干淨退場。
“那…鑑寶會之後,千萬別讓我再遇見齊小姐。”
左賓靠近齊娜,他淡笑道:“否則…花兒一樣的女人,就得折枝了。”
“希望齊小姐散心愉快。”
他緩緩起身,帶著虞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