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左賓沒有想到,當第一位參賽選手剛進入檢測臺,檢測儀就響起噔噔的聲音。
秦啟掃向檢測臺,淡淡道:“補充一下,除了皮帶與內衣,參賽選手身上不允許佩戴任何玉器、金屬質文玩。”
“合理。”
水貨前面的浪子笑道。
能夠成為鑑寶會前三名的選手,後續投資指標簡直不要太恐怖,為了逼去水分,主辦方不可能忽略任何讓選手將監聽、檢測裝置帶進考場的機會。
左賓更憂傷了。
羊脂懷佩離他近點兒,他和老夥計嘀嘀咕咕,充其量是蔣姑和上官執文聽到,可要是放在場外…他在文玩世界嚎一嗓子,除了那兩個bug,其他文玩也能聽到。
被那些文玩寶氣一個個嘲諷,他可就坐實水貨的名頭了。
“罷了。”
水貨一咬牙,轉身就要將血凰扳指和羊脂懷佩寄存在虞婉塵那兒。
他今兒要不在考場上展露點兒真本事,不說外人和其他老貨,連自己都懷疑,他只能依存古液而活。
他左賓也是要臉的人。
“嗯?”
考場東側的九大專家評審席上,臺歸夏無意識瞥了左賓這裡一眼,粗粗一掃倒沒什麼,可一兩秒後,本是意興闌珊的老人,眼眶突然眯起。
老人坐直身軀,金絲眼鏡下瞳孔緊縮,他死死盯著左賓正在取下的血凰扳指,呼吸逐漸急促。
“左賓小子。”
臺歸夏握起眼前話筒,老人沉重聲音,直接炸響在窸窸窣窣的場館內。
臺老聲音傳開,不說館內數千人,就連一旁步規葡也揚起蒼眉,有些好奇。
臺歸夏這個節骨眼,當眾指名一位參賽選手,已經有點兒破壞賽場規則之嫌…但臺歸夏是很愛惜羽毛的人啊!
他為什麼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譁、
場館一片譁然,身處在攝像聚光燈下,投射在八面掛屏上的左賓一愣。
他怎麼了?
臺歸夏道:“展示一下你的那枚扳指。”
左賓不解其意,只好當著攝像機的面,雙指夾著扳指,讓這位老人掌一掌眼。
這一掌眼,就連秦啟等其他八位專家評審,臉色都有些許變化…他們一生鑑寶無數,這種層次的血凰扳指,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極致的扳指。”
望著掛屏,上官執文,蔣姑、齊娜、文問等人亦是神色震動…他們都是識貨之人,問題是,左賓怎麼就得了這麼一塊兒扳指。
他的命還敢再好點兒?
“左小子,你這扳指…老夫出一億夏元,不知你可願割愛?”
然後,臺歸夏一句話又將場館掀起軒然大波。
一枚扳指…一億夏元?
那些進來看帥哥,打算釣金龜婿的痴女粉絲,終於明白這些大佬,為什麼會將鑑寶會舉辦得如此正規了…文玩這麼值錢嗎?
左賓眉頭已經皺成川字。
這紳士老頭,是打算直接將自己架在這裡不成?
血凰扳指是自己絕不會勻出的專屬面板,但臺歸夏是九大專家評審之一,要是不勻,這老頭之後會不會給自己穿小鞋?
早知道就不戴來了…水貨內心焦灼起來。
稍作沉吟,他對臺下搖了搖頭…他賭檯歸夏不敢冠冕堂皇給自己搞小動作。
“臺老先生,您受到第一次賽場警告。”
值時,鑑寶會公證處也對臺歸夏發出了警告。
“五個億,並且老夫收你為關門弟子。”
怎知臺歸夏置若罔聞,他臉上浮出說不明朗的笑意,再度在場館內開出驚濤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