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證處宣讀到了第九十九名。
“耶、”
流淌著死寂氣氛的場館,被一位二十二三歲的嬌美女子的激動聲瞬間打破。
九十九名了。
未宣讀到的參賽選手,大多感到舌頭髮麻,原本較為莊重的湛藍色氛圍燈,這一刻在他們眼中也變得格外刺眼。
二百零一人競爭最後一個名額…這種希望,和某訊百分之五十的中獎率,沒啥區別。
“第一百名的考卷在專家評審手中。”
這時候,公證處道:“請專家評審,啟開第一百名的選手姓名封條。”
公證人員話落,場館內的攝像機和八面掛屏,同步到臺歸夏面前那份兒試卷上。
風清世轉頭望了眼盯著專家評審的左賓,他嘴角微呡,沒有言語。
浪子並不認為左賓會是這第一百名,以左賓的情況來看…他要麼是名列前茅,要麼因為某些原因名落孫山。
數千位觀眾屏息凝神的等待中,臺歸夏緩緩啟開封條。
看到姓名的那一眼,臺歸夏、楊晨和步規葡皆是有種夢幻的錯覺,秦啟等人接過試卷,也在神色一怔之後,苦笑起來。
臺歸夏捋了捋眉頭,握起話筒。
“第一百名、浙省、杭市古殿、左賓、兩百分。”
“耶、”
臺歸夏話罷,眼眶凝聚著霧氣的虞婉塵,猛地從椅子上彈跳而起,美人兒四肢亂動,盡情發洩著劫後餘生的喜悅。
陸程霜和虞婉塵相反,她一隻手作捧腹狀,另一隻手死死握住椅柄,努力不讓癱軟的身子滑下椅子。
虞泰、虞婉冰等人也長舒口氣…這傢伙究竟答了什麼,才會讓自己命懸一線?
考場上、臺歸夏話落後,攝像投影幾乎同一時間,轉在左賓臉上。
可惜…臉龐稜角分明,雙眸明亮的杭市鑑寶天才,只是和尋常觀眾一樣,仰著脖子看了眼掛屏。
僅此而已。
另一側,不知不覺中,上官執文走在蔣姑身邊,他雙手抱胸,淡漠道:“沒了那東西,他什麼都不是。”
蔣姑抬頭掃了眼上官執文,嗤笑出聲:“就算你理論比他好點兒,能如何?”
“他沒用那東西。”
蔣姑對上官執文的主動靠近,表現得極為噁心,她皺了皺稚嫩的小俏鼻,裙裾飛揚,蹦蹦跳跳地離開考場。
視線從蔣姑的背影撤回來,上官執文臉上不見怒色,可轉頭望著左賓,尤其是看到左賓那張古井無波的臉龐。
不知為何,上官執文此刻幾乎無法抑制自己對左賓的殺意。
“選手可回座位。”
秦啟道:“再請公證處從第九十一名的試卷卷面同步投屏,每張試卷投屏一分鐘。”
值時、一些選手已經出現面露懊惱,或拳砸桌面洩憤的情況,鑑寶委員會必須讓他們死得明白點兒。
除了落榜的選手和家屬,偌大場館的其他人,只有一個共同的好奇。
左賓的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