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記得我那會兒說的是,王經理不知道為什麼和老闆娘吵起來了,也沒說別的啊!”
話落,白巖朗環顧四周,他低聲道:“老闆娘,這…小兵天天起得最早,保不齊這事兒他知道點兒內幕。”
“扯到我頭上了?”
左賓嘆口氣:“你們是怎麼回事兒,剛才那個趙掌櫃不陰不陽地諷刺我,現在你還能扯到我?”
“我是欠了老闆娘的救命之恩,但我又不是你窮爹,你長大了這兒看我不順眼,那兒看我不順眼。”
趙掌櫃我是懶得惹,畢竟是和金玉來門對門做生意的店鋪,石雅還要和那傢伙低頭不見抬頭見,可你白巖朗就是個幹活溜奸耍滑,石雅發點兒工資,就去賭場轉一圈的軲轆子。
和你說話,我還用客氣?
嘭、
左賓話落,白巖朗當即怒了,他站起身直接甩開凳子:“小兵,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左賓揚起眉梢:“我起得早一是跑步練功,二是要和李哥對接今天去岸口的流程。”
“王經理在哪兒,我就非得看見?”
“沒看見就沒看見,你這話說得…”
白巖朗怒指左賓,怒髮衝冠,他突然轉頭對石雅道:“這就是你救回來的好人手。”
話落,白巖朗轉頭就去了後院。
“啊這個…今兒個我婆娘做了飯,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回去了。”
臉龐黝黑的李哥搓了搓手,他乾笑道,起身離開。
另一位的賭石師和副手對視一眼,嘖聲道:“這個…我和小劉今兒去外面吃去了,兩個鐘頭以後回來。”
三人一走,就只剩下石雅、左賓和另一位平時乾重活的壯漢張三泰了。
“沒什麼說的,我平時睡起來都中午頭了,什麼事兒都不知道。”
話落,張三泰抖了抖膀子,他道:“我出去吃,晚上我回來幹活。”
張三泰也走了。
氣氛這麼尷尬的麼…左賓環顧院落,現在就剩下他和石雅了。
“老闆娘怎麼個說法?”
見石雅躺在搖椅上揉著眼角,左賓打破沉默。
“王經理有點兒反心,我是知道的,就是沒想到他傢伙行動那麼快。”
“呵,她取走的那點兒錢,就是老孃我有意露給他的。”
哎哎~左賓咧了咧嘴,張嘴老孃閉嘴老孃的,粗鄙了啊!
“那老闆娘欠對面那癟犢子多少錢?”
“一千萬。”
石雅苦笑:“這些錢還完,我這幾年賺得家當,就只剩下今天收的這些料子了。”
“不對,準確說,還是這些料子的差價。”
“這麼多?”
左賓不解。
他這個‘多’,並不是代入自身的資產,而是在這兒開賭石鋪子的,收料開料都是預支的,反觀給賭石的客人報謊,可以各憑本事。
有這種前提,石雅哪兒能欠這麼多錢?
“唉~”
石雅沒有說話,她嘆息一聲,轉身離開。
左賓斜過腦袋問道:“有把柄在人家手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