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剛才左賓這一手，就是誠心在給程誠演戲啊，他的目的就是要引程誠上鉤，然後直接將其抱起來，完成一波捧殺。
這傢伙，從一開始就沒想追下這塊兒料子。
“真是個狠小子，剛才老夫差點兒也跟上去了。”
“可不咋地，我也差點兒著了這小子的道。”
“完了，這次程家那小子怕是要瘋了。”
“……”
眾人傳出嗡泱泱的聲音，大多是對程誠的議論。
程誠這傢伙，自持家族在瑞市有一定地位，前幾大家族、翡翠夜市這七位以及機要所那幾位除外，其他人他都不放在眼裡。
他自詡文人墨客，一副藝術家打扮，卻總喜歡做些掉價的事兒。
金玉來那兒便是如此。
外人眼中，他看起來很照顧石雅的生意，但從不做虧本兒買賣，要不然他能提出先不追料子，拿錢開窗看肉質的要求？
一塊兒全賭料子倘若出價二十萬，在程誠這兒開窗價就是十萬，就這十萬，他還要玩三次開窗。
要知道開窗三次，若是開出好料子了，他後續加二十萬，總共三十萬追下這料子，最後開出好肉，怎麼都是大賺。
可要是開窗開不出東西，以程誠開口就要開流氓窗的尿性，那塊兒料子就算是作廢了。
石雅二十萬甩出這東西算生意，十萬就只能算作廢，況且就算作廢，石雅和金玉緣那幾個女人，晚上也得給程誠消消火。
但沒辦法，這生意石雅根本就沒得選。
一是石雅惹不起程家，二來她還需要從程誠身上賺的這點兒委屈錢裡找金子。
程誠若是開出去好東西了，她才能讓孫師傅、李哥小白他們對外宣傳出去，昨晚金玉來又開出什麼好東西，以此來吸引更多的相玉人。
在金玉來如此，在其他店鋪也差之不多。
這種小貪和噁心人的作風實在上不的檯面，因此也沒幾個大勢力的掌舵者，會讓家裡子女和程誠一起玩。
久而久之，程誠就越是沉浸在自己獨特的行事之道中，怡然自得。
直到遇見左賓。
這時候，程誠也反應過來了，他先是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左賓，有那麼四五秒後，程誠突然嗤笑出聲。
怒極反笑。
他木訥道：“所以你小子…”
“誠兒~”
程誠已經從軟椅上站了起來，值時，就等著看程誠下一步舉動的眾人就聽見程向陽冷喝一聲。
“父親，他…”
“坐下，這是賭石拍賣會。”
程向陽轉過頭瞥了程誠一眼，他旋即笑呵呵望著馬少雲等人：“不好意思，誠兒都是讓我給慣壞了。”
嚴家風笑道：“什麼都沒影響，什麼都沒影響嘛！”
“啊對對，拍賣會上，這都是常有的事兒。”馬少雲也附和道。
“繼續繼續。”
真特麼難受，以為能看到點兒笑料呢，誰知道被程向陽捲了場子。
眾人心中滿是遺憾。
最終，美女主持詢聲三問，偌大會場噤若寒蟬。
在程誠吃人的目光中，這塊兒筍葉皮毛料，被其以五百萬的成交價拿下。
望著到了程誠手裡的那塊兒料子，左賓抬眉淡笑，喃喃自語。
“以為這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