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賓剛上車,出身高貴,容貌傾城,但有點兒嬌蠻氣的虞婉塵就轉過頭。
女兒家嗤鼻道:“昨晚我想了想,你這人其實有點兒蠢。”
“婉塵,怎麼和左小友說話呢?”
自己還沒和左賓客套,女兒就先來了一句懟,虞泰立刻面寒訓斥。
“虞三爺,不礙事。”
這女人怎麼回事兒…面相上,左賓穩如老狗,他不在意地對虞泰搖搖頭,笑說:“虞小姐何出此言?”
“你能透過我父親看出黃泉草毒,說明你是個高人。”
虞婉塵顯然沒拿父親的慍怒當回事兒,自顧自對左賓道:“但你又很稀罕那塊兒龍紐印。”
“你想啊,你要是不當著我們的面兒,惦念那塊兒斫印,真要替我們解決了麻煩,到時候收下的就是我們虞家的人情。”
虞婉塵眯起煞是好看的桃花眸子:“相信我,虞家的人情,應該比一塊兒斫印更重要。”
“但是,你浪費了。”
虞婉塵認真道。
她說的是實情。
女兒話落,後座,虞泰搖頭道:“左小友還沒到虞家呢,你這不是誠心惹小友生氣嘛。”
“小友別介意,小女只是心直口快,並無惡意。”
其實,虞泰也是這麼覺得的。
他想知道,左賓會怎麼回答。
“虞三爺客氣了。”
左賓淡然搖頭:“虞小姐說得在理,不過虞小姐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做主不知油鹽醬醋茶啊!”
“我經手的只是一間小小的古殿,鋪子裡的真品,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因此,只有攬些讓人看得過眼的寶貝,才能保證鋪子的客流。”
“赤金走龍是好寶貝,而且虞家已經打點好關於這東西的一切,可是古殿不比虞家,那東西就算我得到手,也不敢擺出來。”
“以此來說,用昨天晚上我大張旗鼓擺出來的龍紐印當鎮鋪之寶,豈不更好?”
左賓說完,又翹起嘴角:“我承認昨晚的要求,是有點兒貪心,可我要是不貪心,你們虞家能放心?”
“至於虞小姐所說的人情…那就看涉及黃泉草毒的真正人物,對虞三爺重不重要了。”
“你…”
副駕駛座,左賓一番解釋過後,虞婉塵目瞪口呆。
她竟然無法反駁。
涉及黃泉草毒的那位,別說對父親,對偌大虞家都至關重要…中毒的正是她的爺爺,虞家的真正掌舵人,虞臣肅。
“什麼叫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你以為我是什麼都不懂的傻白甜嗎?”
虞婉塵小嘴鼓著氣,像個小包子。
她努力從左賓的解釋裡,挑了幾根刺。
左賓聳聳肩膀,沒說話。
“父親…”
瞧見左賓面淡如水,虞婉塵受不了了,跺著腳對虞泰撒起嬌,想讓父親主持公道。
“該,誰讓你一天目中無人的。”
“不過,有件事兒我實在不解。”
虞泰盯著左賓的手旁,皺眉道:“左小友既然知道我們是去解毒救人,為何手中…”
不提個藥箱之類的?
“空無一物?”
左賓笑道:“行醫看病,講究一個望聞問切,至於藥草銀針,帶著也繁瑣,且真要用到什麼,虞三爺準備的也更全面不是。”
虞泰聞言哈哈大笑,連連點頭,看得出來,他對左賓這一番話很是滿意…主要是左賓現在越傲氣,就說明他對解黃泉草毒越有底氣。
“嗯?我想起來了。”
眼見父親沒撐腰,虞婉塵瞪大的眼眸倏地浮起怪笑:“你昨晚讓我們子時找你,說明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