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川兄,剛才我已經自介身份了。”
腦海中,左賓無聲傳音。
赴虞家午宴之前,赤金走龍就說過,自己不需要主動和稚川寶室對話,只要說出解毒之法,稚川寶室就會忍不住開口,而他只需擺出一切以醫病為主的態度即可。
“稚川兄,我們的對話得先等一等,病人當先吶!”
稚川寶室愣神時,左賓先行結束了對話。
這種感覺讓左賓覺得非常良好,畢竟這段時間,都是他在求爺爺告奶奶,希望這些寶貝真品開口。
“行,行,你先救治。”
稚川寶室周身的金黃光芒逐漸斂去,它似乎也想看看,左賓此次出手,是否有所成效。
畢竟此法只是葛洪所悟,卻從未實踐過。
“左小友,父親體內所餘氣機,可都是為了抵抗黃泉草毒的,若是運轉無效…”
客廳中,虞泰終於從震驚中回神,有些話他沒有說完,但意思,在場三人都懂。
床上,虞臣肅死死盯著左賓臉龐,稍時,老人又低頭望著暗含灰氣的手掌。
“晚輩明白,但…黃泉草毒乃是夏國排名前三的劇毒之草,尋常法子只是溫水煮青蛙,難以奏效。”
左賓道:“晚輩法子在此,就看虞老爺子和虞三爺,敢不敢賭一把了。”
“賭?”
虞泰嘴角一抽。
床上躺著的可是咳嗽一聲,福省都得顫三顫的人物,這種身家性命,說賭就賭?
“賭吧。”
怎料虞臣肅灑脫一笑。
“你們不說,可為父還有多少時日,心裡也清楚。”
虞臣肅對虞泰道:“為父雖說看淡生死,可終究是活著好一點兒,所以小友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虞臣肅攤開胸腔衣物,徹底躺下。
“父親,這…”
虞泰還是覺得此事不妥。
“離遠一點,看著就行。”
虞臣肅不在意地擺擺手:“還有,為父今天若是身死,虞家切不可找左小友的麻煩。”
“是。”
虞泰咬咬牙,抬頭認真看了左賓一眼,眼神中看不透是什麼意味,隨後來到了二樓窗邊。
“擔子不輕啊!”
左賓長舒口氣。
他一直都清楚,堂堂虞家虞三爺,不可能對一個後輩如此和顏悅色,這兩天對他態度溫和,完全是因為他前天晚上,一口說出了黃泉草。
現在就是見證成果的時候。
虞臣肅真要是嘎在自己手裡,到時候,哪怕這老頭對虞泰有令,自己也絕不可能活著離開虞家莊園。
這般想著,左賓連配製斷腸草和鳩酒的劇毒藥汁,都小心翼翼起來。
“你、你這手法…認真的?”
客廳桌旁,左賓以藥罐搗碎斷腸草時,本不打算出聲的稚川寶室,還是忍不住了。
眼前這小子的手法也太稚嫩笨拙了吧。
“稚川兄就說是不是搗碎了?”
左賓無聲反駁,等待斷腸草徹底搗碎,左賓又將毒草汁倒入鳩酒之中,話落,他就取出銀針,端起毒汁碗,打算為老人解毒。
“你先等一下。”
“我想明白了,應該是赤金走龍那長舌婦告訴你的吧。”
實在啞火左賓的笨手笨腳,稚川寶室終於想通了。
“咳咳。”
聞言,左賓端著毒汁碗的手掌輕輕一抖:“稚川兄就說我配合的毒汁如何?”
“那就是了。”
稚川寶室的蒼聲逐漸平穩,它冷笑道:“你小子以為,這就將毒汁的用效發揮到最大化了?”
“先將毒汁加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