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笑得有多開心,悲傷往往來得就有多劇烈。
……
玫瑰園,齊家別墅。
“爺爺,你覺得左賓的心性如何?”
對於左賓,齊娜現在有些彷徨,她想在齊家定海神針這兒尋求點兒意見。
“外浮內穩,挺有意思。”
齊太山指了指桌上的贗品翡翠虯龍佩,他又老神在在道:“不過,左小子還得多留意一些。”
“爺爺還是擔心他成為虞家的棋子?”齊娜試探道。
“嗯。”
齊長者點頭道:“再試試他的能耐吧。”
話落,老人拄著柺杖朝外走去。
“內穩?能有多穩?”
齊娜眼中閃爍一絲陰沉。
……
“老張,拆解圖和設計圖都給你了,接下來你可得給咱上點心啊。”
灰塵僕僕的古殿院落內,戴著安全帽的左賓望著院中邊運送出狼藉,邊運來各種石料,對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笑道:“放心,只要驗收合格,後面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是,這段時間我聽說,左老闆在之前的交易會上大放光彩,日後我手裡有什麼寶貝,左老闆不得賞臉給我驗個真假?”
小包工爬著杆子笑道,左賓則連連點頭。
杭市水貨與男人又聊了幾句,轉身朝外走去。
豔陽高照,俊朗左賓伸了個懶腰,想著去不遠處的飯館打個牙祭,可沒走幾步,左賓就渾身燥熱起來,連喘息聲都開始粗重。
“這才初夏啊,是太陽太毒,還是我虛了?”
左賓嘀咕道,但他絕不承認自己有虛的成分。
轉瞬,聽到身後車輛的急剎聲,左賓連忙轉過身,下一刻,剛在杭市文玩圈子種下幼苗,還沒開枝散葉的左掌櫃,遽然睜大眼睛。
眼前,兩個彪形大漢滋溜下了麵包車,二人戴著灰色漁夫帽,身著黑色運動服,面部則是清一色露眼面罩。
這不可怕,可怕的是二人手裡還有兩把明晃晃的匕首。
“哎、”
左賓眼睛瞪得像銅鈴,他梗著脖子大吼一聲,想要引起周圍人注意,可說時遲那時快,眼前男人的匕首已經直插左賓腹部。
一股涼意襲來,左賓也不知道哪兒來一股勁兒,眼疾手快抓住男人的手腕,一握之下,竟然傳出骨骼咯吱作響的聲音。
那人也沒想到左賓還有這種力氣,發出一聲慘叫,同伴看到左賓瞬時踹出一記蹬腿,手臂作裹挾勢,挾住小腿後,頂著左賓兩發肘擊,又連刺兩刀。
左賓吃痛,拼盡全力又一記狠踹,將男人踹出兩三米遠,隨後踉蹌朝遠處跑去。
“殺人啦,殺人啦。”
“趕快給警安打電話。”
“……”
朗朗乾坤下,發生這種慘案,雖然沒人敢上前阻止那二人,喧吵聲倒是不少,兩大漢見狀,不再追殺左賓,轉身開著無皮面包車,揚長而去。
“快,快幫我打個電話。”
“……”
“真、真特麼疼啊!”
二人離開後,左賓雙手捂著肚子,先前刀刺進去,他只感覺到一陣冰涼,可十幾秒過後,傷口就火辣辣的疼,痛感幾乎讓他昏厥。
沒一會兒,鮮血就浸染了大半樹坑,左賓的意識也開始陷入昏厥。
“我有錢,沒家人,請全力救治。”
不知多久,感覺到有人抬他上了擔架,左賓虛弱唸叨一聲,一頭栽了過去。
……
迷迷瞪瞪,左賓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世界。
他的眼前似黑非黑,似白非白,一片混沌,不知過了多久,茫茫混沌霧氣開始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