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破罐子破摔。
白衣人皺了皺眉頭:“你知道的有點兒多了。”他眼中寒芒一閃,“想來,我那個不成器的徒孫,也已經栽在了你的手裡。”
“如果你師侄是個揹著鐵棺的廢物,那沒錯,是我宰得。他用陰招暗算我,於是,我便尋上門當場打爆了他腦袋。”耿昊嘿嘿一笑,以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說道,“說實話,修為差,我還可以理解,可他腦袋不靈光,著實讓我對老孃的宗門有些失望。”
“縛魔殿不會盛產笨蛋吧?”
耿昊坐起身,望向白衣人,眼中的嘲諷不言而喻。他在故意激怒白衣人。
誰成想,白衣人非但沒有感到羞辱,還承認了耿昊的說法:“黑木林修士修煉時,大多都要跟死物,妖蠻,魔怪打交道,少與活人溝通,腦子確實有些不好使。”
尼瑪!
這你們都認,耿昊覺得不能再說了,再說下去就該有欺負智障兒童的罪惡感了。
白衣人擺擺手。
“腦袋笨,修為還不濟事。”
“這種廢物,即便不死,回到宗門也是被人當成燃料的貨色。死在魂柱大人的公子手中,也不算辱沒了他的身份。”
他一臉淡然地繼續道。
“此事,你不必介懷。”
耿昊有點兒懵,白衣人這一手,直接給他整不會了!我殺了你徒孫,你非但不給他報仇,還反過來安慰我這個殺人兇手。
這特喵的到底是個什麼變態宗門啊!
“放心,碧落大人在宗門內威望甚高,你乖乖跟我回去,必然不會有性命之憂。”
白衣人信誓旦旦保證。
“對此,我白僵可以立下天道誓言。”
不得不說,為了將耿昊帶回縛魔殿,白衣人已經顯露了足夠的誠意。
可耿昊能跟他走嗎?
顯然不能。
“我真的沒有從碧落那裡得到任何寶物,也不知任何關於寶物的資訊。”耿昊神色無比凝重,“對此,我同樣可以立下天道誓言。”
四下靜寂無聲。
雙方僵持了足有半刻鐘。
白僵嘆息道:“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但我還是要帶你回去。”
“為什麼?”耿昊反問。
“長老們是不會允許碧落大人的血脈流落在外的,尤其還是位覺醒巨人靈種的妖孽。有你在手,很多事都會好辦些”。白僵回應。
耿昊面色霎時鐵青一片。
“你調查我?”
“沒錯,鐵鍋廚子。”白僵臉上擠出一抹僵硬的微笑,“你要知道,競技場是遍佈整個皇朝的機構,每個人的戰鬥資訊,對那些大人物來說,根本就算不上秘密。”
耿昊血脈賁張。
身體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
他是真的想動手了。
白僵敏銳察覺到了耿昊的戰意。
他當即露了一手。
“我知道你戰力強橫,殺過許多妖獸,然而,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不要反抗。”
“你……沒有任何機會。”
說罷,他舉起手掌,翻手向下一壓。
剎那間,整片夜空仿若碎裂了一般,虛空中驀然間多出無盡的冰冷氣息。
它們宛如千萬只利刃一般,緊緊地抵在了耿昊的每一寸肌膚之上。
這特喵的到底是什麼修為啊?
耿昊滿目驚駭。
“真人?”他真人澀聲問道。
“你可以叫我半步靈主。”
耿昊二話不說,當即激發了手中劍符。
白僵並未阻攔。
甚至在瞧見劍符在黑色幕布上撞來撞去,卻怎麼也出不去後,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