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圓桌正中央的人穿著一身可以遮蔽全身的黑袍,黑袍甚至將他的臉也全都遮住了,只有透過昏黃的燈光,能看到一點點透出來的白。
或者說這裡坐著的每個人臉上都戴了一個純白色的,沒有任何五官的面具。
不要說長相了,這種情況下,連他們是男是女都沒辦法分辨。
“就剩五個人了啊。”
一片詭秘的寂靜中,嘶啞、粗糙地像是在沙礫上刮過的聲音響了起來。
沒有人接話,或者說沒有人敢接這話。
先是木曜莫名其妙地失蹤了十多年,一點音訊都沒有,再之後就是水曜外出執行任務,結果也沒了訊息。
更令人難堪的是水曜的東西還落在了靈管局手裡,要是水曜已經死了,倒是好了,問題是誰也不知道水曜到底還活不活著。
萬一人落在了靈管局手裡,那才是真的噩夢。
日曜看著沉默的四人,露出來的蒼白瘦削的手指敲了敲光滑的木質桌面,發出了“噠噠”的聲音。
“月曜,你先來說下水曜到底是去做了什麼任務?”
月曜點了點頭,
“好的,之前我們和虞揚合作找神女的時候,虞揚把他不符合條件的侄女也列入了名單內,出於這些年對虞揚做的事情很出色的感謝,水曜便想著給對方送個人情,就決定親自出馬替他解決他侄女。”
月曜沒有說其實是自己找了水曜去殺虞青野,而是順水推舟將事情都推到了水曜自己的頭上。
現在說是失蹤,但是誰不清楚水曜大機率是已經死了。
“嗯,接著說。”
“結果就是水曜一去不復返,就連身上的手環等東西也不知為何落到了靈管局手裡。”
“那麼,他去殺的人死了嗎?”
月曜抿了抿唇,“重傷未死。”
“難道是對方品階很高,實力比較強?”
月曜聞言,語氣有些艱澀,“不是,當時對方還只有三階。”
說完,整個室內都安靜了一瞬。
誰能想到水曜這麼一個赫赫有名的殺手居然連個低階的學生都搞不定?
“去查,我要知道到底是什麼回事。現在你們誰來說說看,因為虞揚而損失的響靈藥劑這塊誰去接手?還有靈管局那邊讓我們吃了這麼大的虧,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日曜的話音落下後,良久沒有人出聲,現在誰不知道響靈藥劑的事情就是一樁爛攤子,去接手沒有功勞不說,乾的不好說不準又會惹怒日曜。
因為虞揚的落網,他們整個組織不僅損失了好幾個地下據點,更是損失了不少的精英。說起來,數十億的靈幣損失都是其中最小的了。
日曜見無人響應,心中不由大怒,“你們是被小小的靈管局給嚇到了嗎?”
一個個都是六階甚至七階的靈脩,居然還會怕那些靈管局的人?說出去就是天大的笑話。
最終還是月曜安撫道,“大人,我想大家不是怕靈管局,而是因為這件事責任重大,怕自己會耽誤了您的大計。”
月曜一出聲,其他人也是紛紛應和。
火曜嬌媚的聲音自黑袍中透了出來,“是啊,如月曜所說,響靈藥劑本來就和大人天下大同的計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對待這件事一定要慎重。”
如此下來,日曜的怒氣才稍微平復了一些,他抬起頭,戴著面具的眼神卻從月曜開始逐漸看過去。
月曜見狀,心中一緊,到底沒有躲避掉,其他人也是如此。
日曜的聲音再次響起,“既然這樣,那麼月曜你來接手,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不過月曜你只負責響靈的事情,成渝市靈管局那邊,金曜你來負責。”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