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粗手粗腳地推搡扭打邊上的女人。女人低著頭,散亂的頭髮遮住臉,唯唯諾諾地忍受。
晴良當即把沒吃完的炒栗子塞進懷裡,跑過去阻止。
“住手!”
晴良力氣極大,一把掐住了大漢的手臂,將他推開。
大漢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一雙虎目兇惡地瞪著晴良。
女人則跌坐在地。
“哪裡來的臭小子!”大漢惡聲惡氣道。
“你這混蛋,怎敢恃強凌弱,當街欺負女子。”
大漢道:“這是我家婆娘,你管得著麼,毛都沒長齊的小白臉。”
晴良杏眼圓瞪,怒視大漢道:“你再打人試試看,看我如何收拾你!”
大漢盯著晴良纖薄的身板,回想起晴良推開他的力道,一時忌憚,不敢妄動。
晴良低頭望向跌坐在地的女人,女人蓬亂的頭髮擋住臉,坐在地上久久未動。如今開春,行人大都縮減衣衫,女人卻穿著不合時宜的厚厚的破舊棉襖。
晴良忙上前去扶女人,“嫂子,你沒事吧。”
這時,滿臉橫肉的大漢眼珠子一轉,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晴良的手腕,大罵,“好你個小白臉,生得道貌岸然,想不到是如此下流色胚,你是不是摸我婆娘的胸了,老子都看見了,今天咱倆沒完!”
晴良被他劈頭蓋臉一頓罵弄得一懵,大漢粗俗的言語叫晴良漲紅了臉,“你胡說什麼,我只是去扶她,你放開我!”
大漢卻抓著晴良不放,還衝街上的人群大喊:“大家快來看啊,這人當街非禮別人婆娘,他摸了我婆娘的胸還想賴賬,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
大漢一頓乾嚎,將路人都吸引了過來。
晴良白皙的臉漲得通紅,他急道:“你胡說,明明是你先當街打人的,嫂子你說句話啊!”
他忙看向女人。
女人依舊坐在地上,她突然掩面低泣起來,幽幽的哭聲似在無聲控訴。
“你說話呀,我沒有摸你。”
大漢不依不饒地道:“大家幫我評評理啊,這人平白摸了我婆娘,還想賴賬。”
路人將三人圍成一圈,對著晴良指指點點。
晴良無助,辯白也蓋不過大漢聲高。
晴良一時氣極,用力將手腕從大漢手中掙脫出來,他握拳道:“你不要含血噴人,我說了我沒有摸她,你若再胡攪蠻纏,休怪我不客氣了。”
大漢見力氣比不過晴良,便又開始乾嚎,“沒天理啊,當街非禮別人婆娘,還要打人,有沒有王法了啊!”
“看著白白淨淨、斯文端正,不曾想做出這等腌臢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
路人的聲討口誅鑽入晴良耳中,將他急得紅了眼睛,可是時鶴他們不在身邊,無人幫他……
這時,一隻手按住了大漢的肩。
大漢的乾嚎聲一頓,抬頭望去,是個生得極其俊美的青年,他一身錦衣,儀態從容。
青年一手按著大漢的肩,神態雖是溫和,卻帶著說不出的壓迫感。
大漢嚥了咽口水,警告道:“你是哪冒出來的,別多管閒事。”
青年輕“呵”一聲,收回手道:“你方才說,這位小兄弟摸了你妻子的胸?”
“是啊!”
晴良咬唇,盯著突然出現的青年,再次辯解,“我沒有!”
青年則朝晴良施以微笑,他眼眸若潺潺春水,莫名給人安撫之感。
青年饒著幾人走了一圈,最後站定在坐在地上的女人身後,他道:“我瞧這位嫂子似乎不一般啊。”
女人縮著肩膀,將頭低得更低。
大漢指著青年厲聲道:“你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