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之上端坐的是林景雲,其側則是張文諫、棟武亭與王靜莫三人。
這四位望江才俊,皆以詩道修為出眾而聞名。
然而今日,秦老召集文會切磋,卻不料被陸北羽奪魁。
那個素來被視為無學之徒的陸家長子竟然能吟詩作賦,且力壓群雄,此舉令他們如何不鬱結於心。
想起陸北羽吟詩時的那份從容不迫,他們便覺如巨石壓胸般難受。
寫詩作賦有何難哉?他竟說得這般輕描淡寫。
起初他們只當陸北羽誇誇其談,未曾想他果真能在五步之內成就一篇佳作。
那詩句詞藻,連秦老都讚歎不已。
實則,在場之人,無不口服心服。
他們也不例外,心中不得不承認陸北羽的實力超凡。
那麼,此人真的有這般高深造詣?
秀玉兒起身,為眾人續滿酒杯,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諸位賢弟,這陸家大公子所創作的詩詞,真乃精妙至極乎?”
“林兄,此事恐有貓膩。”張文諫搖頭輕蔑道,“依我看,那傢伙八成是找人代筆之作。”
“張兄所言甚是!”王靜莫附和道,“秦老邀請他父子二人前來赴宴,想必早已讓他們備好詩詞。此番表演,定是預先找人精心炮製。”
“正是!否則,一個無學無術之人,怎可能寫出那般意境深遠的詩詞?”棟武亭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林景雲聽聞此言,不禁一愣,自己怎就沒早些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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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設文會雖未限定詩詞主題,但陸北羽只需熟記他人早已創作好的詩詞,便可輕易應對。
回想剛才的情景,林景雲不由得懊惱,要是早點提議秦老給出詩詞主題,豈不是可以拆穿陸北羽的陰謀詭計?
不行,必須得想出個對策,揭露這個紈絝子弟的真實嘴臉。
方才觀張三峰大人的臉色,顯然也極為不滿陸家父子的表現,倘若拉他入夥,他必定也樂意參與其中。
林景雲臉上掠過一抹狡黠的笑容,起身道:“諸位,今日飲至此處便罷,日後我們再相聚。”
隨著四人離去,屋裡只剩下秀玉兒一人,手中握著酒壺,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送別林景雲等人之後,張文諫剛踏進望江縣衙,師爺陳方便焦急地迎了出來,“少爺,您總算回來了,老爺正在書房等著您呢!”
張文諫一聽,心頭一驚:此時已是深夜,父親為何還未歇息,還在等自己?莫非是有重大變故?
行至縣衙後院書房內,只見知縣張肅刑滿臉憂慮地坐在書案前,聽見門外腳步聲,他並未抬眼,只是徑直開口:“月亮島上訊息傳來,陣風真人已然仙逝。”
“啊,一陣風仙隕了?”張文諫聞訊震驚,“怎會如此隕落?”
“遭人斬首!據說,那顆近日現於我縣府門前的無主頭顱,已證實正是他的。”
“月明島上不是聚集著數千修士麼?怎能讓人輕易取了他的首級?”
“一陣風近期一直在月明島後山閉關修煉,原定前日應有所突破,但卻未曾下山。
其二弟子上山探尋,僅發現了一具無首之軀,一陣風的頭顱蹤跡全無。
因此,他遣人將此事告知於我。”
“一陣風即將晉升至二品頂峰修為,竟有此禍事?究竟何人能斷其首?”
“不得而知。
據其二弟子所述,頸部創口乃是劍氣所致。
極有可能,此事與御劍宗有關。”
“御劍宗之人?”張文諫面色驟變。
不知為何,他想起了今夜宴席之上,始終立於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