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你還好嗎?”
寒冬臘月,十六七歲的少年單衣躺在床上,蓋的也是單薄的被子,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病骨支離。
楚守生咳嗽了幾聲,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死氣沉沉,沒有回應她,反而問道:“小桑,我們來秦國多久了?”
他身旁書童打扮的少年唇紅齒白,也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回應道:“五年了。”
“咳咳咳。”
“在秦國五年之久了,楚國派人賀秦太子之歲,卻未提我等半句,巧蓮夫人未死,大仇尚未得報,實在……心有不甘,咳咳。”
“眼見回國無望,又身染頑疾,天命不在孤。”楚守生咳出血來,緊攥的手錶現了他內心的煎熬。
書童雙眼含淚,“公子,不會的,你會好起來的。”
你以後會成為統一四國的千古一帝。
書童也就是桑若,輕嘆。
雖然你現在還只是個被父王驅逐,在他國為質的小可憐。
上一個真假千金的劇本吸引了不少女粉,為了吸引更多的人,桑若這次是個男頻劇本。
楚武帝楚守生從質子到千古一帝的成長史。
風雪透過破窗飄進來,楚守生抓著湯桑的手,“太傅臨終將你託付給我,是想為你謀一個好前程,現只能委屈你扮男裝當書童在孤身邊,孤有負太傅所託。”
巧蓮夫人設計他與恩師湯相謀逆,湯相不願揹負罪名連累他,自焚以證清白。
他尤記那日大火吞噬湯府,湯相在最後一刻把自己唯一的女兒推給他。
火舌卷噬他的衣袖,太傅屹立不動,還仍為他打算。
“太子殿下,秦國為質並非壞事,巧蓮夫人當權,王后被害,不如暫退秦國韜光養晦,待他日回國,一雪前恥,為殿下而死老夫毫無怨言,只是桑兒年幼,只求太子日後庇護一二。”
太傅怕他剛過易折,怕無法接受王后被害,自己被廢的現實,怕他無法忍受他國為質的屈辱。
所以太傅用生命的代價來教他,教他隱忍。
湯桑搖頭,“父親將我託付於公子,是為了公子的宏圖,公子快些好起來吧。”
“宏圖?”楚守生苦笑,眼裡的痛苦彷彿凝為了實質,“孤早忘了什麼宏圖。”
看到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湯桑眼淚都要出來了,“太子哥哥,你不要這樣,你會好起來的。”
“我早就不是什麼太子了。”
五年來兩人相依為命,楚守生心疼的為她抹去淚水,“咳咳,桑兒別怕,我已和楚國一些舊部聯絡上來,等我死後,他們會帶你走的。”
質子私逃是大罪,但沒有人會在意一個書童的去留。
“我不要,我要和公子一起走,公子會好起來的,我去給你找大夫。”
公子病了半月,別說大夫,連口藥都沒喝過,這病怎麼能好,要是再拖下去,公子會死的。
湯桑話落就轉身離開,她一定要找到大夫來。
“咳咳,回來,咳咳。”楚守生想攔住她,他們的處境本來就不好,湯桑去了也是自取其辱,本來宮裡的人都喜歡欺負她。
秦王宮的兇險遠勝於楚國,身為質子更是人人可欺,礙於他的身份,那些人不敢對他怎麼樣,可沒少欺負作為書童的湯桑。
有文化的寶兒:【天啊,神仙主播,這可是古藍星早期還是封建制度的時候,好還原。】
小飛機:【嗚嗚,我不懂什麼古藍星文化,我知道的直播的內容好有意思,根本停不下來。】
【我也。】
秦國地處北部,嚴冬尤為漫長,大雪漫天,常常封住路。
湯桑他們住的地方是王宮最偏僻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