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淡淡道。
蔡斌咬牙離去。
湯桑躺在陌生的宮殿,孤枕難眠,摸了摸枕頭下的那個匕首,又摸了摸懷裡的墨玉,硌的她有點難受。
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慕容遲的手下了,竟然還埋伏在魏王宮,秦國的實力果然恐怖。
湯桑默默為楚守生捏了把汗,對手這麼強大,他還要走好長一段路呢。
湯桑初入魏王后宮,魏王大張旗鼓的迎她進宮,又是修築宮殿,又是移栽玉蘭花,可後宮的人已經有不少盯上了她。
都想來見一見到底是何方神聖把魏王迷的魂神魂顛倒,可湯桑並不出去,一整天都呆在殿裡,沒有給她們“偶遇”的機會。
不過有的人可等不及了。
慄薈公主找上湯桑的時候,也沒有讓人通報。
進屋時只見她正坐在窗邊發呆,縷縷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臉上,細微的絨毛都能看得清。
“你就是那個讓宇文大將軍和父王差點鬧翻的那個舞姬?”
聽到動靜那人緩緩轉身,慄薈呼吸一滯。
她見到了一雙很漂亮的眼睛,不妖不媚,澈凌凌的一眼能望到底。
“果然是我見猶憐。”慄薈捏緊了手裡的帕子。
“你現在還未正式冊封,見到本宮應該行禮。”慄薈道。
“你是?”
“我是慄薈公主。”慄薈眉頭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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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慄薈公主。”湯桑聽話的起身行了一禮。
慄薈不知為何,心頭莫名一梗,感覺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你倒是和我想象的狐媚子不一樣。”
湯桑扯了扯嘴角,“謝公主誇獎。”
慄薈突然道:“要是父王沒有看上你,你一直留在將軍府裡,本宮也未必容不下你。”
然而她又話風一轉,“不過既然你已經入宮,我不日也要嫁給宇文將軍,縱使你們再兩情相悅,也於事無補。”
湯桑忍不住笑了笑,這公主倒也挺有意思的。
她這樣一番話,別人恐怕都會以為她是要來炫耀的。
可湯桑能感覺到她沒有那個意思,她眼裡也看不出對宇文達的愛意,說出這樣的話更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我知道,公主,是我與將軍有緣無分。”湯桑垂眸。
不知為何,慄薈看到湯桑略帶落寞的眼睛有些心虛,她知道父王一向荒唐,這次竟然還橫刀奪愛,宇文家世代效忠魏國皇室,這樣豈不是要寒了忠臣的心。
這樣淺薄的道理她都明白,可父王卻執意如此。
或許要不是父王和她夾在兩人之中,兩人會成一對神仙眷侶,只可惜……
慄薈抓住衣角的手一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比起自己要被迫和親的命運,拆散他們這件事微不足道,況且這件事也是由父王一手促成,與她無關。
可慄薈卻沒有底氣再留在這裡,扔下一句話就匆匆離開了。
“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可找我。”
這是她最大程度能為她做的事情。
慄薈公主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湯桑並未放在心上。
夜幕剛剛降臨,就有太監來傳告,“湯美人,大王傳你侍寢。”
湯桑眼裡滿是不耐,就那麼急得送死嗎?不如成全了他。
魏王噁心透了,她已經沒有耐心再他虛偽與蛇。
憑著他這幾天對宇文達下的暗示,宇文達估計也恨毒了魏王,要不然也不會在臨行前送她匕首,還告訴她如何才能一擊斃命。
魏王一死,魏國必亂,宇文達肯定要趁亂奪權,屆時秦國的大軍也該來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湯桑笑得諷刺,慕容遲玩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