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遲這人最恨背叛,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你要是被他抓回去,會生不如死的啊。”
湯桑淒厲一笑,“陳哥,我們沒有其他選擇了。”
陳祿先握緊拳頭,靈魂好像被撕扯著,肉體又像是在被人用刀一片片凌遲。
沒有時間了,慕容遲手下的人已經在山林裡的潑油了。
“陳哥照顧好公子,你們會好好回到楚國的。”湯桑扯了扯唇角,衝他們一笑,可太久沒有喝水,嘴巴乾裂,這一笑扯動了傷口,她又收回了笑。
陳祿先雙眼猩紅,為這絕望而悲涼的笑感到心驚。
他想說,那你呢?他們可以回楚國,那你?你怎麼辦?八歲家破人亡,在敵國如履薄冰十幾載,難道你就不想回國嗎?
湯桑滾入一個草叢,然後陡然起身,指著慕容遲,破口大罵。
“慕容遲,你這個陰晴不定的神經病,一肚子壞主意,就你還敢肖想我,你就是個腦殘,沒有人想和你在一起,我就算嫁給販夫走卒,也不會和你回東宮。”
湯桑一股腦的把心裡話說出來,看著慕容遲鐵青的臉,可太舒暢了。
慕容遲握著墨玉的手青筋暴起,墨玉都有了隱隱的裂痕,咬牙切齒,“給寡人抓住她。”
秦軍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指著他們的太子,哦不,已經是秦王的鼻子罵,罵的還那麼精準,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慕容遲暴怒的聲音傳來,他們才如夢初醒,立馬扔了手裡的油,向湯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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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桑罵完撒腿就跑,她也沒指望能跑的過那些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只希望能為陳祿先多爭取一些時間。
湯桑專門往不好走,樹木又密集的地方跑,跑得喉間充血,雙腿發軟,她中考八百米體測都沒那麼賣力。
可還是被追上來的人按到在地,湯桑雙手被控制住,跪在地上,大喘著氣。
慕容遲陰沉著臉,走過來,一把掐住湯桑的下巴,手勁大的恨不得把她的骨頭捏碎,“你敢罵寡人?信不信寡人拔了你的舌頭?”
罵慕容遲一時爽,事後火葬場,湯桑看著此時充滿危險氣息的慕容遲,本來囂張的心徹底萎了,沒敢說話。
“楚守生到底能給你什麼?讓你不要命也要送他回國?”慕容遲盯著她,眸子滿是裡的憤恨。
本來被他在東宮精心細養的人,現在狼狽極了,頭髮凌亂不堪,衣衫襤褸,露出來的肌膚都充滿了傷痕,就像一朵乾枯的花。
為了一個楚守生把自己折騰這個樣子,楚守生他何德何能。
湯桑扭頭,“他什麼也沒給我,我自願的。”
慕容遲眼底閃過一抹陰翳冷戾之色,突然笑了,笑得讓人毛骨悚然,“本來我確定你們在不在山林,一聽到寡人說要放火,你就迫不及待的出來,楚守生一定在山林裡吧?”
湯桑雙眸微瞪。
慕容遲對著手下,聲音透著刺骨冰寒,“放火,就現在。”
湯桑被五花八綁在山林外,面前的山林燃起了熊熊大火。
而罪魁禍首慕容遲悠哉的坐在一把椅子上,喝著屬下遞來的茶,好似在欣賞一幅美景。
湯桑要氣瘋了,她爭取的時間太短,也不知道陳祿先他們走出來了沒,可看著慕容遲這番愜意姿態,楚守生多半還在裡面。
這個世界她吃了那麼多苦,結果還是失敗了,湯桑不由紅了眼眶。
慕容遲感到她的異樣,牽著她被綁住的繩子,“跟寡人回秦國。”
都怪慕容遲,她的淚水不由落了下來,衝著慕容遲吼道:“你憑什麼那麼專制獨裁,憑什麼都要聽你的?”
慕容遲神色未變,“因為寡人是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