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慕容遲如何不相信,鹹陰外還是圍了烏泱泱的軍隊。
他們裡面有魏國百姓,也有晉國百姓,可此時的他們都舉著楚國的旗幟。
而秦國的軍隊大多被他派出去鎮壓各地反叛。
“王上,時間來不及了我們快逃吧?”慕容遲身邊的大監急切。
慕容遲雙目充血,逃?讓他像喪家之犬一樣,棄王都而逃?不可能。
太陽穴又開始發出尖銳的刺痛,慕容遲捂著頭,眼眶紅得可怕,突然仰天大笑,笑得癲狂。
機關算計最後一場空,秦國百年砥礪竟是為了楚守生做嫁衣。
突然慕容遲止住了笑意,渾身瀰漫著幽深寒氣,提著劍走到了華春宮。
湯桑正躺在羅帳床上睡覺,慕容遲用劍撩開了羅紗。
正在酣睡的人還不知道外面的變故,裹著被子,精緻的小臉泛著粉。
慕容遲眼裡滿是戾氣,攥著著她的手腕將她拎了起來。
他粗暴的動作讓睡夢中的湯桑眉心微皺,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見眼前如羅剎一般的慕容遲,整個人突然被嚇醒了。
“你怎麼了?”剛醒來,聲音還有些軟綿。
慕容遲眸子徹骨冰寒,一把掐住了湯桑的脖子,“你說我要是用你讓楚守生退兵,他會不會同意?”
湯桑驚訝,什麼,楚守生打進來了?這不還沒到五年嗎?
還沒等湯桑回覆,一聲刺耳的鐵劍碰撞聲嚇得她閉上了雙眼,眼睫如蝶翼般顫抖。
慕容遲提著劍直接將困了她許久的鐵鏈斬斷。
湯桑身上只著中衣,被慕容遲強拉著穿過宮道,最後按在城牆上。
鼓聲震耳,旌旗迎風飄揚,初升的太陽穿過厚厚的雲霧,給天地披上一層霞光。
慕容遲將劍架在她脖子上,神情癲狂,“楚守生,你想要她活命,就退兵。”
“咳咳咳。”楚守生咳的厲害,劇烈跳動的心臟讓他大腦一片空白,身體的本能讓他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一刻也移不開。
她瘦了,彷彿一陣風就能把它吹走,這樣冷的天,她身上卻只有一件中衣,臉上毫無血色,被這樣挾持,她沒有害怕,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她是誰?”
有魏國百姓憤恨道:“她就是個妖姬,要不是她離間了我們魏王和大將軍,我們魏國子民怎麼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為什麼慕容遲用她來威脅主公,難不成主公也被這個妖姬迷惑了?”
陳祿先心下一沉,有些擔心的看了楚守生一眼,又看向城池上的無助的人,眼眶頓時紅了。
這讓楚守生怎麼選?他要為了湯桑不顧一切,下屬必然抗阻,可他們這幾年的嘔血瀝血就是為了她啊。
楚守生喉間充斥著血腥味,咬著舌尖,逼著自己開口。
“你挾持她又有什麼用?慕容遲你不會真以為用一個女子就能讓我退兵吧?我與楚國太尉幼女的婚姻將近,而她……”
被挾持的人突然抬眸,隔著千軍萬馬,楚守生看到了那雙如清泉透徹的眸子,他生生嚥下了要嘔出去的鮮血。
“我早就忘了。”
你在搞什麼:【眼睛嫋嫋了,嗚嗚,小桑不要信,我們都看出來了,楚楚那麼說只是為了保護你啊。】
放飛大蟲子:【夠了,我替你們死行不行,你倆好好的。】
雖然快了一年,但還是走到劇情的尾聲。
湯桑不意外,也不傷心,楚守生成長的腳步不會因為任何人停留下來。
“好你個忘恩負義的楚守生,寡人就說吧,他不是什麼好人,可偏偏你還對他一往情深,你看他何曾在乎過你。”
“寡人只恨因為你,讓寡人不斷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