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桑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天魔面色愈發難看,他兩指掐著李桑兩腮的軟肉,聲音充滿著危險。
“為什麼總想逃?”
安安分分一直待在澧都的李桑:???
李桑恨不得一口咬上他的手,“我什麼時候想逃了?”
天魔眼神幽幽,似是對她的反駁不滿,“很多時候。”
他身形低沉下來,慢慢附身,貼在她耳邊,溼熱的氣息打在李桑脖頸。
“你不是也很享受嗎?總是抱著我不撒手,還說喜歡我。”
李桑小臉一紅,連忙用手捂著他的嘴,那種事就不用放在臺面上說了。
天魔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待著澧都,陪著我。”
“好好好。”李桑躺平一副任君採擷的姿態。
反正也沒多少日子了。
碰——
旅館的門再次被開啟,眾人隨之望去。
青年身姿挺拔,頭髮用髮帶綁成了一個馬尾,右手纏著白色的布條,揹著一把長劍,身後絲絲縷縷的光打在他稜角分明的下顎。
“蕭師弟。”唐文笑道。
一開門就見到了一屋子熟人,蕭衛眉眼漆黑,聲音冷硬,“誰讓你們來的?”
這種偏僻的地方,他可不認為這是巧合。
唐文兀地上前,淺笑,“一年不見,蕭師弟的實力愈發精進了。不是要除魔嗎?我們來幫你。”
“不需要。”
陸雪看不慣他這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輕呵道:“蕭衛,你跟大師兄說話客氣點。”
蕭衛自顧自的找一個桌子坐下,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並不理他們。
唐文聲音清冽,一字一句道:“你之前的私仇我們並未插手,但這一次你去誅魔,是天下人的事,凌霄宗不能不管。”
雖說蕭衛已經不在宗門,但宗門上下都在關注他那邊的動靜,估計著他徇完私仇,就該去澧都找天魔了,他們便在澧都的必經之路等著他。
幾杯水灌肚,乾裂的嘴唇被潤溼,蕭衛久久沒有開口。
白亞風坐到他對面,苦口婆心,“蕭師弟,雖然你一劍頂萬劍,但總歸是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希望。”
“是的,蕭師弟,除魔衛道本就是我們凌霄宗弟子應做的。”
唐文最後道:“蕭師弟不用覺得是自己牽連了宗門,有沒有你的因素,我們都會走這一趟。”
蕭衛深潭般深沉的眸底,蕩起一絲漣漪,他垂眸,“隨你們。”
見蕭衛態度軟和,唐文和白亞風相視一笑,幾人圍桌而坐,商討著對策。
“這一年蕭師弟可突破了問心劍法第十層?”唐文率先問道。
蕭衛捏著茶杯的手一緊,“沒有。”
他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瓶頸,無數次嘗試均以失敗告終,強烈的挫敗感壓的他喘不上氣。
唐文並不意外,安慰道:“許是契機沒到。”
白亞風想著自己蒐集來的資訊,思索著開口。
“那天魔常年待在澧都,和他交過手的修士都死了,實力深不可測,要是能將李道友偷偷帶回最好,不能和天魔正面交手。”
蕭衛眉頭一皺。
唐文按住了他,看著他認真道:“蕭師弟,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李道友平安救回來。”
“好。”
聽著底下的人商討著怎麼除掉他,怎麼把他的人搶走,天魔的臉色愈發難看,直接起身。
李桑拉住他的衣角,抬著溼潤的眸子,“你幹嘛去?”
天魔血瞳發著幽光,“殺了他們。”
特別是中間那個背劍的青年。
他進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