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群眾倒吸一口氣:這劇情真是反轉再反轉啊。
“應先生,您這是......”
應萬民打斷知府:“應萬民之聲,行公道之事——旁的不必再說,大人結案吧。”
知府實在是不甘心叫張文運被扳倒,思索一番,拍響驚堂木,囫圇的給周旭和張文運定罪,周旭倒是判了個死刑,但是張文運卻好好的,只說張文運身份特殊,他要上報再作定論,只叫衙役帶周旭下去。
這般決定無可厚非,曉是應萬民也沒什麼好質疑的,但其中的意思他又怎麼看不出來?——這張文運後面大機率會脫罪,這份罪名自有替罪羊頂上,參與的學生後面一定會被他報復。
現在的世道便是如此,是一腔熱血也改變不了的——應萬民嘆了口氣。
“我有異議,這處罰有些欠妥。”鹿聞笙聲音清朗,擋在前面的百姓不由轉身,讓出一條路來。
“大膽!”被幾次打斷,知府的忍耐已經突破極限,見幾個年輕的陌生面孔走出來,當即就發火了——他刷的站起來,從桌子後面走出來。
“公堂豈是任由你質疑的地方?!”
季晏禮一言不發,直接釋放威壓,單是針對知府——雖然已經收斂了,但是金丹修士的威壓可不是開玩笑的,知府臉色蒼白,當即撲騰一聲便跪了,眾人譁然。
知府趴在地上,神色恍惚,還沒緩過來,便見一隻金線繡面的雲靴出現在自己面前,同時看見的還有一塊精美的令牌,一道冷冷的聲音迴盪在他頭上。
“現在可以了嗎?”他看這個見風使舵的知府不爽很久了。
看清弟子令牌後,知府只覺得頭暈目眩,嚥了咽口水:“可,可以了。”天水城怎麼會有仙師?!他剛剛算是冒犯仙師了嗎?
知府顧不得什麼,連滾帶爬的起來,很是客氣的樣子,其他人皆是好奇起鹿聞笙等人的身份。
“百鍊千錘一根針,一顛一倒布上行。眼睛長在屁股上,只認衣冠不認人。”看著知府光速轉變的態度,雖然不知道鹿聞笙他們是什麼人,但是猜也猜得出肯定是知府惹不起的,應萬民搖搖頭,眼裡滿是鄙夷。
季晏禮看向鹿聞笙,示意他繼續,其他人站在鹿聞笙後面,默不作聲。
知府察覺出眼前的鹿聞笙從才是主導的人,語氣更是恭順了許多。
“這位......”
“我姓鹿,沒功名在身,你正常叫便是。”
知府秒懂:“那麼鹿公子,您有何看法?”
“周旭處罰太輕,張文運的處置也不夠合理。”鹿聞笙開門見山,將知府給出的結果都駁回了,偏偏知府什麼也不敢說。
“鹿公子有所不知啊,我們這大雍的法律便是如此,法不容情......”
鹿聞笙挑了挑眉:“你覺得我是門外漢,不懂瞎指揮?”別以為你說的委婉我就聽不出來了。
“咳咳咳,下官沒這個意思,只是鹿公子金枝玉葉,想來平日也是不涉及這些的。”
唐鶴嘖了一聲:“喂,我們鹿師兄是戒律堂的首席,這可是我師兄的強項!你在這裡質疑誰呢?!”
季晏禮不解的看了唐鶴一眼:是鹿師弟的強項又不是他的,在這驕傲什麼?
不清楚修真界詳情的其他人:戒律堂是大雍的機構嗎?怎麼沒聽過?
鹿聞笙:“不好意思,專業對口,容我獻醜了。”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鐵板了。
鹿聞笙等著升堂的期間可不是什麼也沒做,出於嚴謹,他還去書肆找了大雍律法的書籍研讀——他可不打沒準備的仗。
知府愣了愣,沒等他說什麼,鹿聞笙就丟擲了一個炸彈。
“知府大人既然是審判者,想必是熟讀大雍法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