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兄,我好愛你,留下吧!”
“成仙哪有與我沉淪快樂......”
“模樣不錯,柳霽謙是吧,不如和我雙修吧?”
“對不起柳師兄......”
“別走了,柳師兄,你是我的。”
“雖然這不應該,但是,我心悅你......”
“哈哈哈哈,多高高在上的人啊,如今怎麼這番模樣了?”
“你是我的專屬物,誰也不能阻止,便是你也不行......”
“我覬覦你很久了仙師,你這般好的人,從你救我那天開始,就註定落到我懷裡......”
“因為心魔?或許本該如此......”
柳霽謙有意識起,發現自己在一片漆黑的環境裡,有模糊的人影,他們密密麻麻的站著,看不清面龐。
他往不知的方向走著,穿梭在人影中,覺得身子很重,耳邊迴盪著那些人或赤裸或隱晦的話——聲音來自“未來”的那些人。
他們嘴上說著敬重他仰慕他,目光卻粘膩又貪婪,令人作嘔,他們口口聲聲說著“愛”,卻試圖拉他墮落。
他們知道這不應該,卻還是要那麼做,未嘗不是為自己的虛偽遮掩?
什麼“愛”?這本就是骯髒的謊言,他們卻用美好的事物來掩蓋。
他想掙扎,卻像是落入蛛網的蝴蝶,如何掙扎都是徒勞,幾乎看不清的細密絲網,將他越束越緊,那些人像是獵食者,虎視眈眈的,就等著來分一杯羹。
真是奇怪啊,他們想把他往死裡逼,卻又想讓他活著——他們的心包裹著“愛”的名義,其實裡面已經爛了。
他們要他沉淪,要他低頭,但是想盡辦法拉他跌入泥潭後,便又改了口吻,說他低賤,說他不過如此。
他被迫的時候,一些人憤世駭俗,口口聲聲似乎是為他批判,內心卻也想同流合汙,嚐嚐這“第一人”的滋味。
儘管他平日裡看似泰若自然,但事實上,“未來”的陰霾卻始終縈繞在他心田深處,揮之不去。
每每觸及這記憶,柳霽謙竟也想逃避,因為這讓他有種錯覺,自己好像已經深陷泥沼,困於深淵,被踐踏著,肆虐著,風骨無存。
真是極其可笑啊......
“你知道的,他們沒一個是好東西。”一團迷霧聚攏過來,化作一個和柳霽謙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他面前,笑吟吟的,但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悚然。
柳霽謙費力的抬起頭,看著“他”,周圍是那些人影,看著“自己”沒有說話。
“柳霽謙”語氣溫和:“你不會因為現在和‘記憶’有所不同,就這麼順其自然了吧?我是你的魔障,你想的什麼我最清楚了,你其實很恨這些人,對不對?不然我不會誕生......”
柳霽謙:“你想說什麼?”
“你也吃了教訓,為什麼不做出行動來?——不要賭天意,不要猜人心,天意賭不起,人心猜不透啊......將他們都殺了吧,便是還未生心魔的季晏禮也好,那個懦弱的金見閒也好......這樣誰都不能再傷害你了。”
“不一樣,沒了他們,還會有王晏禮,吳見閒,這解決不了問題,治標不治本,季晏禮和金見閒也不是原來命運的他們了,這麼處理,對他們不公平。”
“你真是心善啊......”“柳霽謙”愣了愣,眼裡的笑意更濃了。
“是不治本,殺了再說呢?你覺得對他人不公平,但是你就沒有想過對自己公不公平?!就是因為你的爛好心才這樣的不是嗎?人總該自私一些,為自己想想吧......”
“柳霽謙”一副我是為你好,自己不會害自己的樣子,說的話也是曉之以情動之以